聶白茶轉身,握住了陳沅的手,擔憂地問,“阿沅。”
周允臣來得突然,又聽見這麼一句話,即便她不是阿沅,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強烈的哀傷。
周允臣可是她心愛的男人,而他卻說兩人不過是睡了幾覺的關係。
她想,任何一個女人聽見這話都會難過的。
“阿沅,”聶白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緊緊地抓著陳沅的手,“阿沅,你還有我在呢。”
她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來,“阿沅,你不是跟我說,咱們隻要努力搞事業就夠了,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
陳沅回過神,苦澀地笑了笑,“輪到自己的時候,發現還是很痛,即便已經在心裡告誡了自己無數遍。”
“阿沅,我們不稀罕那些臭男人,也不要為他們傷心!”
陳沅點了點頭,“我不為他傷心。”
隻是話出口,顯然是沒有底氣。
“那我們回房睡覺吧,睡醒了就當這隻是一個夢。”聶白茶拉著陳沅的手走進客廳裡。
“跑哪裡去浪了,這麼大晚上的才回家。”聶東文對待聶白茶,語氣一向慈愛。
周允臣抬頭,這才注意到聶白茶身旁的陳沅。
許久不見,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我哪裡是去浪了,我這是跟煦風和阿沅一起乾正經事!”聶白茶語氣不滿地看著聶東文。
“是是是,你是去乾正事了。”聶東文也不打擊她,“張媽熬了綠豆湯,你去喝點吧。”
聶白茶搖頭,“不要,我現在要回去休息了。”
她牽著陳沅的手上樓。
期間,陳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而周允臣的視線在對上她後便很快地移開,仿佛她是什麼不能沾染的東西一樣。
“現在我倒是信了懷禮的話,那女人倒是對你情深不舊的。”聶東文說。
“聶伯說笑了。”周允臣淡笑,“她這樣的身份,就注定了沒有結果,我不會娶她,懷禮也不會娶她,至於老三更加不可能了。”
聶東文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透徹,怕就怕這女人手段了得,以後攪得周家沒個安生。”
“聶伯多慮了,”他放下茶杯,“這種女人適合當情人,不合適當妻子,興趣來了玩玩倒是可以,動真情倒是不會。”
陳沅和聶白茶站在二樓,聽著樓下周允臣的言論。
聶白茶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有已經發紅的眼眶,也跟著難受起來。
同時,周允臣在她心裡完美大哥哥的形象徹底破裂。
他怎麼能那麼說阿沅!
跟阿沅一比,她那些難受又算得了什麼呢!
陳沅吸了吸鼻子,想離開,但是腳下卻生根了似的,根本動不了。
她不想再聽從周允臣口裡說出來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