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不是耽誤在這段不倫的感情中,早日脫身才是要緊的。”
“阿沅,等一切塵埃落定,等到和平年代的到來,那個時候我就向你求婚。”周煦風眼眶也有些酸澀,“阿沅,娶你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周煦風不等陳沅開口說話,大步朝著外跑去。
陳沅有些無助地看了眼聶白茶,“我……”
聶白茶卻抓著她的手說:“阿沅,其實有時候不一定要找個自己喜歡的,找個喜歡你的反而更好。”
“雖然煦風這個人總不著調的,但是他今天的話讓我不禁高看他了。”聶白茶笑了笑,“現在看來,我覺得你跟煦風反而要更合適一些。”
陳沅麵紅耳赤地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周家的名聲不能毀在我的手上,我也不能毀了他。”
聶白茶不禁感慨,“曾經我以為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現在才發現山海很難平。”
如她,也如阿沅。
外在因素根本不是人為可以控製的。
“你趕緊跟煦風去忙吧,這裡我自己來就好了。”陳沅推著聶白茶去了門外。
“那我很快回來。”
陳沅跟她揮手再見,再回到自己的位置,陳沅拿著那一疊手稿看了起來,上麵的文章寫得下裡巴人,即便不識字,彆人一說也能聽懂這其中的意思。
陳沅沉下心來,將周允臣完全拋在了腦後。
而就在聶白茶離開不久後,外麵的吳慶川咬著煙鬥坐在車裡,吐出兩口灰色的煙霧後,他抬了抬下巴。
車上的青年便立刻離開了。
吳慶川吞雲吐霧,神色裡透露出幾分狠厲。
也是時候給周家的人找點麻煩了。
不多時,兩位頭發花白的老人進了報社。
“周煦風是在這裡工作嗎?”婦人率先開口。
陳沅放下手裡的稿子,朝著兩位老人走過去,“大姐,周煦風是在這裡工作,但是他現在人不在這裡,請問你們找他乾什麼呀?”
陳沅去倒了兩杯熱茶。
“你跟周煦風是什麼關係?”婦人沒搭陳沅的腔,那滿是皺紋的臉看向了陳沅,語氣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