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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白茶氣呼呼地走進警察局,她手中的包啪嗒一聲丟在了桌子上,抱著胳膊看向警察局來回的眾人,“去把周懷禮給我叫出來!”
警察局的人不敢得罪聶白茶,匆忙去局長辦公室將陳偉雄叫了出來。
陳偉雄摘了帽子抱在懷裡,笑嗬嗬道:“白茶啊,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讓人去接見你呀!”
他讓人搬了把椅子過來。
聶白茶沒心思坐,“陳叔叔,我是來找周懷禮的,他現在人在哪裡?”
“這……”陳偉雄有些為難。
聶白茶睨了他一眼,“陳叔叔,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要是一直得不到周懷禮的下落,我是不會走的,你確定你要跟我耗下去嗎?”
陳偉雄歎氣,“懷禮跟三公出去沒多久,說是抓到那幾個搶劫的人了,現在正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位置在哪?”
“滬州西十八巷。”
聶白茶也沒含糊,直接叫小劉送她去了西十八巷。
在聶白茶出發的時候,周懷禮跟周煦風剛從車上下來。
如果說滬州的東區歌舞升平,是熱鬨的繁華區的話,那麼西區則是窮人區。
明明同樣都是滬州的地盤,兩區卻有著天壤之彆。
魚蝦的腥臭味混合著禽肉內臟的味道直衝腦門,周懷禮下意識地就皺起了腦袋,伸手捂住了鼻子。
尤其滬州天熱,那味道更是熏人。
周懷禮的皮鞋踩過淤積的臟水,大步朝著前方走著。
搶劫的一共是三個年輕的地痞流氓,常年在西區跟小商戶要些保護費什麼的,所以這帶的人對他們十分的熟悉。
如今聽到周懷禮來了,還親自上前去給他指引。
周懷禮來到去了一半的門口,裡麵的傳來的臭味熏得周懷禮轉身離開,而周煦風在聞到那氣味後更是直接就吐了出來。
周懷禮拿出帕子,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問起了賣魚的商販關於王彪的情況。
商販說:“前些日子這王彪三人到我攤子上來買魚,說是賺了筆大錢,當時他還多給了幾塊銅錢都沒要,說是打賞我的。”
商販從兜裡拿出了三塊銅板,“這就是他們給的。”
周懷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那他們之後有什麼動靜嗎?”
商販搖了搖頭,“就買完魚之後我就沒見過他們了。”
“老伯,謝謝。”
周懷禮用帕子捂著口鼻,推開門走了進去。
“二哥,你說裡麵會有什麼東西啊,怎麼會那麼臭!”周煦風是真的受不了這股味道。
他現在無比的慶幸早上根本沒吃什麼東西,不然他鐵定得吐個人仰馬翻。
周懷禮麵色冷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裡麵應該是屍體。”
周煦風頓時一驚,忘了捂住鼻子,結果那強烈的臭味鑽進了鼻子裡,他沒控製住跑出了門外,這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周懷禮冷靜地走進客廳的位置,看見了桌上倒下的三人,以及那一盆長白毛的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