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陳沅笑了笑,但是不免歎氣一聲,“因為我的不告而辭害大帥背了那麼久的黑鍋,我想我應該給他道歉。”
這時,張媽端著醒酒湯出來,陳沅立馬就迎了上去,“要不然我趁著送湯的時候跟他道歉吧。”
她接過張媽手裡的醒酒湯,指甲裡的褐色粉末邊掉了進去,瞬間消失。
聶白茶連忙站了起來,“這怎麼能叫你去,要去那也是我去!”
她奪過了陳沅手裡的醒酒湯。
……
吳慶川恭敬地將來人送出去後,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臉上已然換上了另外一副麵孔。
既然聶東文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他無義了!
他這麼做純屬是因為被逼無奈之舉!
晚上,天下起了小雨。
黑衣人帶著鬥笠一路往滬州城外走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出了滬州城,黑衣人將鬥笠一摘,露出半邊淩厲清秀的臉,雖然看不清全臉,卻也能知道這是個女人。
“牽線人已經對接成功,我們回去吧。”女人一手撐著傘,臉再次隱入其中。
幾人跟在女人的身後,朝著林中小道走了過去。
在穿過茂密的山林和陡坡,幾人來到了一處山穀的位置準備休息會兒再爬山去。
其中一人去打水,雙手捧起水放在嘴邊,卻聞到了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皺著眉,並沒有多想就咽了下去,他還以為這裡的水就是這樣的味道。
等他喝完,才發現前方不遠處像是躺了個人,等他走過去一看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怎麼回事!”
“惠子小姐,這裡有個人!”男人驚慌失措,一想到剛才自己喝進去的水,捂著胸口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合澤惠子拿著手電筒,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大個子男人,他渾身都是傷,尤其是右手的位置傷口深可見骨。
對比他身上的傷,合澤惠子看了眼山上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男人應該是從山頂上被丟下來的。
“應該是個死人,不必管他。”合澤惠子關了手電筒,起身離開,但是沒走動。
低頭一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褲腿。
“救……救我……”狼牙看見那絲光亮,求生的本能叫他抓住了合澤惠子的褲子。
他不想死。
他還沒找那個臭娘們報仇,還沒找那些叛徒算賬,他不能死!
他決不能讓那些人好過,尤其是那個臭娘們!
合澤惠子毫不猶豫地扯出了自己的褲子,背對著狼牙道:“救你?你應該慶幸我沒有殺了你!”
見死不救算什麼,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麵前,她都不會眨下眼睛。
“周……周……”狼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口裡鮮血再次溢了出來。
合澤惠子轉身,“周什麼?”
狼牙這會兒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但求生的欲望還是讓他說出了周懷禮這三個字。
合澤惠子摸著下巴沉思了幾分鐘,還是讓人將狼牙給帶走了。
雖然不清楚這個男人跟周懷禮有什麼關係,但是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來,他恨周懷禮。
仇人的仇人,那就有救的必要了。
“帶他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