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的那句話,聶白茶想了好幾天都沒想通是為什麼。
她對阿沅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自己為什麼要後悔?
但是無論聶白茶怎麼問,阿沅隻是說不要對她太好了,她會心懷愧疚。
她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對阿沅好。
很快,她就沒空去想這些事情了,因為報社的工作變得繁忙起來,尤其是在第一份聯合戰報發出去後,工作激增,每天跟阿沅回去的時候,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了。
不過聶白茶發現了個問題,就是自從跟父親說過找個女人在身邊後,她就注意到聶東文外出的時間變長了。
而且他回來的時候,滿麵春風。
這天夜裡,聶白茶看到父親回來立馬迎了上去,擠眉弄眼道:“爸,什麼時候把人家接回來呀?”
聶東文白了眼她,“還早著呢!”
“那你不如跟我說說,她是個怎樣的女人啊?”聶白茶挽著他的胳膊一起坐在沙發上,“跟我說說唄。”
聶東文推脫不下,沒好氣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不著急,等之後定下來再告訴你,萬一不成的話,那我豈不是很丟臉!”
“我爸一出馬,怎麼會有不成的事情!爸,我相信你肯定成!”聶白茶吹噓了一頓彩虹屁後,繼續深挖道:“你就告訴我嘛,爸,我真的很好奇嘛。”
聶東文一向沒辦法抵抗聶白茶撒嬌,重重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聶白茶嘿嘿一笑。
“那女人是長橋電影院的一個演員,叫梅靜姝,說來你也認識。”聶東文刮了一下聶白茶的鼻子。
梅靜姝的話,那她可太熟悉了。
滬州有名的大明星,之前她還特地去看過她演的電影紅玫瑰。
不過認識歸認識,聶白茶卻覺得梅靜姝跟父親不太合適,畢竟她沒比她大幾歲呢。
“爸,你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啊。”聶白茶對梅靜姝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她身上的風塵氣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在麵對滬州權貴時還能遊刃有餘,做到不得罪任何人。
“那種女人沒什麼不好的,重要的是她很懂我的心意。”聶東文一臉的如癡如醉。
但聶白茶卻覺得那個女人來者不善,“爸,你要不還是換個女人喜歡吧,我不喜歡她,我感覺她是故意接近你。”
“怎麼會,你不了解她,所以對她才有這麼大的誤會,等哪天我把人叫到家裡來吃飯,正好你跟她好好聊聊。”聶東文拍著聶白茶的肩膀,“早點睡去吧,彆熬太晚了。”
說著,聶東文起身離開。
聶白茶不滿地上樓,氣衝衝推開房間的門,看見陳沅在整理明日要發的報紙。
“白茶,你怎麼了?”陳沅說。
聶白茶一屁股坐在床上,“我爸找了個演戲的女人,但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不懷好意!”
陳沅其實在門外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但是她並不認識這個梅靜姝。
如果她是不懷好意接近聶東文的話,或許她們兩個可以做個交易。
“那個梅靜姝是什麼人?”陳沅問。
聶白茶耐心地告訴她說:“梅靜姝就是長橋電影院專門的演員,一部紅玫瑰在滬州播放了好幾年呢!”
聽著彆人說有多好看,但是她並不覺得好看。
一群抽大煙的女人,她是真沒看出來哪裡好看了,而且整個電影就給人一股極儘奢靡的墮落感。
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