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津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往往他表現在臉上的情緒都是假的,他表麵越是風平浪靜,內心可能早已驚濤駭浪,他這會兒笑,隻能說明他心裡有氣。
可他氣什麼,彆說她隻是替老板擋酒,就算是出來陪酒,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他們約定好的,彼此不乾涉對方小家以外的任何事情。
這是他們結婚兩年依舊和睦如初的秘籍。
“怎麼會呢?我也很想老公,可是我現在在工作,不然一定‘好好陪你’,叫你回不去開會。”趙青寧從不吝嗇對何容津說這些甜言蜜語,她知道他喜歡聽。
何容津是塊硬骨頭,對他用硬的無異於以卵擊石,未傷他一毫卻要自損八千。
曾經她想跟他離婚,不是沒哭過鬨過,甚至用了最極端的方式——自殺。
可他非但不受威脅,反而拎著她將她懸在二十六樓的高空窗外。
一句“不敢跳嗎?我幫你!”嚇的她箍緊了他的脖子,哭著說以後再也不敢了。
自那以後的相處裡,她逐漸摸透了何容津的脾性,既然他吃硬怕軟,那就順著他軟到底。
何容津眼底的笑意果然由淺轉深,故意用皮帶扣抵著她的恥骨,任由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裡,“你說的,好好陪我,要是陪的不夠好……”
他低下頭,順勢在她的鎖骨上落下輕輕地一吻,用最低柔的聲音說出最具威脅性的話語,“你知道我的。”
他會讓她三天下不了床,她知道的。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他向來說到做到。
趙青寧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放心,我說話算話,那,老公,我回去工作了,晚上見。”
“嗯。”
趙青寧飛快的在何容津側臉上啄了一口便踩著高跟鞋款步姍姍的走出了包廂。
她身材極好,背影也是那種娉婷婀娜,屬於那種看起來纖瘦摸起來卻有肉的理想型。
何容津黢黑的雙眸微微眯起,嘴角抿出一條意味不明的弧度。
是不是隻要他不問,她就會對那個男人的事閉口不提。
趙青寧整理好儀容儀表回到工作的包廂,剛進來就聽到有人議論她,準確來說是議論何容津的妻子。
“我可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有油鹽不進的人,是人就有缺點,他不是有個老婆麼,既然從他身上打不開局麵,那就從他老婆身上找突破口。”卡座裡一位公司合夥人陳總如是開口。
趙青寧坐回原位,下意識的朝這個陳總看了一眼,她想說點什麼,但很顯然不太合適。
“那您這算盤恐怕是打錯了!”一道帶著不屑的聲音傳來。
接話的是許君瑤,公司的項目總監,也是何容津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好像挺近。
“據我所知,容津跟他老婆隻是形婚,僅僅是他老婆有恩於何老爺子,他才不得不奉命結婚。你們指望那女人幫你們拿下這個項目,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許君瑤也是跟何容津傳過緋聞的,雖然被她單方麵澄清了,但她模棱兩可的態度明顯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全公司幾乎都默認了她跟何容津的曖昧關係,此時她表現出的熟稔,更證實了這個傳聞。
被駁了麵子的陳總臉上浮出一絲不忿,正要張口。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陸之杭揉了揉太陽穴,轉頭對身邊的趙青寧說,“查一下何容津妻子的聯係方式,看看能不能約她見一麵,我親自去。”
陸之杭是分公司的總裁,趙青梔的頂頭上司。業內精英,年輕有為。
他話音一落,包廂便立馬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