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全景玻璃上很快倒映出一抹纖細的身影,下一秒,一雙藕臂環住了他的腰身,軟弱無骨的手指順勢從她的襯衣縫裡鑽了進去。
“老公,我今天才知道,你談生意的樣子原來這麼帥。”糯糯的聲音,像奶貓一樣淺淺的撓著他。
剩下一點紅酒他沒再喝了,而是微微揚了揚酒杯,朝身後的人示意。
她幾乎是秒懂,快速握起他的手,主動迎上來,將剩下的酒全部喝了。
殘留的酒液沾在她的唇角,與她的紅唇交相輝映。
“我遲了這麼久,罰這一點怎麼夠呢?老公不得罰我點彆的?”她接過那隻空酒杯,順勢放在了身後的辦公桌上,然後重新攀上他的肩頭,勾住了他的脖子。
何容津眯眼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趙青寧進辦公室就覺得裡邊的溫度低的有點發冷。
這會兒更是覺得他的眼神寒徹入骨。
今天一連串的事全都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他會有脾氣也很正常。
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哪怕他再像以前一樣把她摁在辦公桌上殘忍的對待,她也不會有半點異議。
何容津由著她的手亂來,聲音竟然沒有她預想的那般冰寒,“怎麼罰?”
還好,他還願意接她的話。
她用力的踮起腳,湊近他的薄唇,“你說呢?”
溫熱的呼吸還沒抵達他的肌膚,就被他溫涼的話打斷了,“怎麼罰你才能記得住?”
心裡咯噔一驚。
她就這麼僵持在他的身上。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她嫌少見這樣的他,好像油鹽不進,又好像無所吊謂。
冷漠的像是初識。
麵對強大的冷氣場,她隻能公式化的解釋,“老公,我和沈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早就已經翻篇了,過去很久了。”
“哦?”又是這樣不清不淡的一句質疑,“是嗎?”
他想推開她,可她不給機會,死死的圈緊了他的脖子,像考拉抱樹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沒說話,單手圈起她的後腰,就這麼抱著她走到門口,用腳將玻璃門關上了。
然後又走回辦公桌前。
下一秒,她就被狠狠地壓在了冰涼的桌麵上,緊接著是紐扣崩落的聲音和遠處準點的城市鐘聲。
二十點,足足duang了二十下。
這一次趙青寧沒再提醒他采取安全措施,她想開了,要是真的懷上了也是她的命。
她不打算再跟命抗爭了。
倒是他自己,箭都已經上弦了,他卻突然收弓了。
他抻了抻腿,隨意的提起西褲,抓起桌上的半瓶紅酒連著喝了好幾口,然後才慢悠悠的掃了她一眼,脫了自己的襯衫丟給她,“穿上,宋青一會兒要來彙報工作。”
“哦。”趙青寧悶悶的應了一聲,接過他的襯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何容津黢黑濃鬱的眸裡這才起了一點興味,“怎麼?你很失望?”
他指的當然是他沒能繼續的事兒讓她失望了。
結婚快三年了,夫妻間該有的默契,他們都有。
她就這麼盤腿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是有點,不過,老公是打算就這麼聽宋青彙報工作嗎?”
他光著膀子,腰腹間的肌肉就這麼大咧咧的暴露著。
依稀還有一滴紅酒順著他的人魚線沒入半拉的皮帶裡。
“都是老爺們,有什麼好遮掩的。”
他從煙盒裡抽了根煙。
剛好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宋青的聲音,“何總,沈默沈先生說有急事要見您,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