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事這麼簡單哭啥。”周嬸沒好氣的瞪著要死要活的沈清辭,“不就是被他誣賴嗎?咱村那麼多人,誰家沒有十家八家親戚,大不了回頭碰到各家親戚,咱們給你正個身,大家你傳我我傳你的,他趙樹林再能耐,還能隻手遮天掩住真相!”
哭聲戛然而止,沈清辭眼淚汪汪的看著周嬸,“這樣能行嗎?”
“能。”周嬸兒一錘定音。
“對,俺們幫你。”
其他人你一嘴我一嘴地應著。
全然忘了以前嫌棄這寡婦的樣子,一身正氣的主動要幫忙。
沈清辭連忙站起來衝大家慎重其事地鞠了個躬,“謝謝大家能幫我還原真相,不讓我被奸人汙蔑。”
“都一個村的,客氣啥。”
眾人渾然不在意的搖了搖手。
沈清辭哭的抽了抽氣,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從包裡掏出一遝紙,“各位叔叔,嬸嬸奶奶嫂子妹妹,我這有派
出所給我的東西,上麵有那幾個打我們娘倆的人,按的手印,有人要不信你們可以直接給他看這些,村裡也有認字的,儘管拿給他們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沈清辭順手把印的一遝資料送到眾人手裡,直到中午各人家去。
人全部走光了,沈青辭從包裡掏出原件,盯著看了一會兒,方才冷笑地塞了回去。
“媽,真管用嗎?”
“不試怎麼知道。”
想到那幾個賤人說的話,如今想來那件事兒輕拿輕放,讓對方認為她是個泥捏的軟性。
一連三天,沈清辭坐自家大門口,眼裡汪汪的望著遠方,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平時不怎麼從她這條路經過的男男女女,不知不覺就湊了過去,時不時的勸說她想開點,連連保證把答應她的事兒傳出去,讓更多人知道真相。
沈清辭總是謝謝又謝謝後默默垂淚。
幾個孩子似乎也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上學回家後主動攬下所有事物,當然,打從沈清辭穿來,她好像也沒乾什麼事兒。
第十天,沈清辭覺得時間差不多該來點驚喜,她再一次坐在大門口遙望遠方,算好時間,手裡拿了把剪子,鋒利的一麵慢慢的落在手腕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周來弟忽然湊了過來,下一秒她扯著嗓子哭喊,“媽,你彆死,我不要你死……”
她這麼喊,其他孩子聽了從屋裡衝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哇一聲連哭帶喊,沈清辭覺得能趕上喇叭。
“沈清辭你在做什麼?嚇到孩子了。”
溫柔帶著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伴著手裡的剪刀被奪走,與此同時從穿來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在沈清辭腦海裡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