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溫今禾寧願不吃預製菜都要選饅頭,這幾盤預製菜我看其他嘉賓吃得也挺香的啊】
【裝唄,小三迫切想洗白自己所以挑一個最爛的,想打造可憐人設了唄,嘖嘖】
【不是,你們說小三小三的到底小三在哪裡啊,人家也沒公然插足吧】
【連著幾天媒體拍到她死纏在宋拓旁邊還不夠啊,還得她去新聞發布會說自己即將插足絕美CP鯨頌的感情才算是嗎】
眼見著彈幕又要因為溫今禾吵起來,沈導看了眼現場嘉賓吃飯的進程,果斷宣布,往下一個流程推進。
“既然各位老師都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啟我們的下一個環節咯。”
八個人重新站到鏡頭前,沈導便指了指不遠處幾個釣魚的中老年人。
“想必大家也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了。”
趙則的姐姐趙楚先給出了反應:“不會要我們去釣魚吧?釣上來的魚當晚餐?”
“Bingo!”
“節目組已經給各組嘉賓劃定地點,以一個小時為限,看誰最後桶裡魚最多,不僅晚上可以享受到高級法餐,看到那幾匹馬了嗎?”
“感謝嘉嘉,獲勝的那組嘉賓,可以在晚飯之前儘情地在莊園的馬場暢玩,馬場的教練可都是獲得過國際大獎的哦。”
沈導一說完,其他嘉賓紛紛看向洛夢嘉,一時間讓洛夢嘉的虛榮心大漲。
她狀似不經意地瞥過溫僅僅和溫今禾,頭抬得仿佛一隻矜貴的天鵝。
溫僅僅愈發莫名其妙,她把麥蓋住,自然地貼近溫今禾耳側:“又不是她的東西,也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麼。”
洛夢嘉注意到倆人的竊竊私語,隻與陳繼陽對視一眼。
這次她和陳繼陽必然會贏,節目組給他們的定位,可是最容易打窩吸引到魚群的地方。
四組嘉賓很快分散。
溫今禾和溫僅僅坐在距離河麵有兩三米高的岸邊,過了二十分鐘,仍舊一動不動。
看著河裡的水流淌。
又看了看時不時有人釣上來魚而歡呼。
溫僅僅打量著溫今禾:“這個你不會?”
溫今禾點點頭:“這個我真不會。”
“你可以會。”
不然晚上她吃什麼。
溫今禾看著河麵上的浮漂,稍稍被風一吹她就要往上提魚竿,不出所料,又是空杆。
隨後她朝著溫僅僅擺了擺手。
示意愛莫能助。
她哪兒有這種耐心釣魚。
心有感應一般,溫僅僅看向不遠處一個彎道邊坐著的洛夢嘉和陳繼陽,洛夢嘉一臉欣喜地從魚鉤處解下一條魚,還衝著溫僅僅搖了搖手。
炫耀!一定是在炫耀!
溫僅僅臉氣得雙頰鼓出。
“這麼想贏?”
溫僅僅對上溫今禾視線,狠狠地點了點頭。
行,老板都發話了。
怎麼說也是溫家的一員,也算她的雇主。
溫今禾想了想,看向一直跟著她們組的攝像老師:“徐老師,能不能幫忙喊下導演。”
沈導被喊過來時,人根本就懵著。
他隨便一掃倆人的桶,裡麵空無一魚,便朝著倆人擺擺手:“兩位老師如果是來商量能不能通融的,節目組是秉公執法的,不能哦。”
溫今禾卻問道:“是不是最後比拚誰桶裡魚最多就行?”
沈導猜不到她的用意,但還是點點頭。
“活的死的都行?”
沈導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必須是這條河裡的,其他地方不行!”
溫今禾了然地點頭,“明白了。”
“能不能幫忙找幾根竹竿?”
這可難道導演組,莊園裡的物料都是一開始就定下來帶進來的,最後還得原封不動帶出去,哪兒有這種東西。
看出他的為難,溫今禾也沒有勉強,“那等我一下。”
直播間因為四組分開,早就又分成四個視角,但因為芙蓉蛋卷的緣故,九十多萬人還是聚集在這個直播間。
其中自然也夾雜著鯨頌CP的粉絲,等著看溫今禾笑話,隻要溫今禾一有什麼不當的舉動或言論,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
然而她們守了一天,卻什麼都沒守到,愈發暴躁。
這會兒總算看到點希望。
【小三這麼問,不就是不想釣魚了嗎,嘖嘖,果然開始搞小動作了】
【我去其他組的直播間都看過咯,最少的一組也釣上來兩條了呢,溫今禾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剛剛的高爾夫絕對就是劇本吧】
【她早上不是還聲稱自己不知道什麼是直播嗎,所以才肆無忌憚想去作弊吧,我看她就是想去找其他人買魚來充數】
【醒醒,這是私人莊園,去找誰買魚,找那幾個釣魚佬嗎】
【說到釣魚佬,我還真挺感興趣的吧,不是說這是私人莊園嗎,怎麼會有人進來釣魚】
【因為這條河是公共流域吧,這個莊園不就靠著河畔建起來的麼,能管得住人進莊園,總管不住彆人來河邊釣魚了吧】
沈導站在原地等候了幾分鐘,溫僅僅也跟他一樣,滿麵疑惑,然後就看到溫今禾撿了幾根長樹枝,重新回到河畔。
她一臉正經地看著沈導:“我再確認一下,隻要是這條河裡的,隻要是我們自己弄上來的,無論生死,是魚就行,對吧。”
在獲得沈導首肯後,溫今禾挑起眉稍。
“那我可就,嚴格按照規則來了哦。”
“你想做……”
什麼。
溫僅僅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自己麵前閃過,一躍而下,從兩三米高的河邊,不過一個翻身,就已經站在河道中央的沙丘上。
“溫今禾!”
“你瘋了!”
溫僅僅嚇得心臟快跳出嗓子眼。
溫今禾瘋了嗎?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萬一,萬一她跳到河裡,出事了怎麼辦?
溫今禾卻十足淡定地站在那隻能容納兩三個人站立的沙丘,朝溫僅僅這邊揮了揮手:“沒事,等著。”
沈導跟來不及反應的觀眾一般,腿在那一瞬,直接軟了。
這會兒整個人瑟瑟發抖地蹲在岸邊。
他一陣後怕,緩過來後冒出來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沒讓嘉賓做好安全措施跳河,直播間會不會被舉報。
【???】
【剛剛發生了什麼?】
【鏡頭沒帶到,溫今禾是跳河了?】
【她終於還是瘋了嗎】
【有沒有人看到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溫今禾幾秒之內就出現在河中間的沙丘上了】
【我從隔壁直播間過來的,溫今禾神了,她竟然從河岸一個空中跳躍就跳到三米開外的距離,這就是卡密撒嘛嗎】
鏡頭沒辦法跟過去,但可以拉近距離。
跟拍的攝像師徐大勇急忙把鏡頭推進,而後便看到後麵的一段時間,都讓他覺得好像生活在夢裡的畫麵。
隻見溫今禾拿著剛剛找回來的樹枝,站在沙丘上,盯準河麵,一紮,樹枝上便出現一條明顯還有點掙紮痕跡的魚。
真正實現了,釣魚佬從不空軍。
在幾人還覺得事情過於魔幻而不知道作何反應之際,溫今禾已經帶著四根紮滿魚的樹枝,回到了岸上。
那個本來空著的桶,立刻被裝滿大半。
溫今禾看到桶裡的魚,也覺得頗為滿意。
果然還是這樣迅速嘛。
出門打仗的,誰那麼閒跑去釣魚。
她隨即看向沈導:“夠了嗎?”
沈導牙齒打顫:“這,這,這還得等,等節目結束後,大家對比一下結果,才,才知道……”
【這次看清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溫今禾是不是淩空踏步了……】
【媽媽,我看到真的敦煌飛天活過來了!!!】
【爸爸,我看到動漫裡的絕代高手終於還是撕破二次元的結界過來了!!】
【嗬嗬,白蓮就是白蓮,這種畫麵怎麼可能在直播裡麵出現,肯定是提前做好的特效,我去舉報節目組造假了】
【白蓮你MB,小三你MB啊老子忍很久了,有溫今禾這種身手,球杆一揮你家哥哥姐姐臉都得扁了還插足,她真想要,摁著你家哥哥的頭硬來你家哥哥都得立馬哭著叫老婆】
直播間吵得飛起,溫今禾卻一臉淡定。
隻點了點頭:“那一會兒看看其他人的進展,不夠我最後再去紮幾條。”
溫僅僅:……
她覺得,其他人可能,沒有進展了。
剛剛正處於魔怔的時候,她張望其他三組嘉賓的情況,不出所料,三組嘉賓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溫今禾身上,徹底忘了釣魚這件事。
再回過神來,哪裡還有魚。
魚都被溫今禾叉走了啦。
感到魔幻的又何止她們。
遠在幾十米開外下遊區域的幾個人,也漸漸覺得不對勁。
辛雲來先開了口:“你們有沒有發現,河裡好像突然沒有魚了。”
溫長鷹:……
他還沉浸在剛剛看著溫今禾吞咽饅頭的畫麵,哪有心思釣魚。
溫長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就是氣不過。
從剛剛聽到辛家的幫傭提及溫今禾這段時間一直在網上被罵開始,心底就開始產生鬱結。
他索性拿出手機,劈裡啪啦一通打字。
一直沒有開口的唯一一個中年人附和著點頭:“確實沒魚了,不過一會兒我兒子要來接我去應酬,沒就沒吧。”
辛雲來瞪眼:“你小子!沒魚了就跑路,忘恩負義。”
程居延看著這群忘年交,笑了笑:“辛老,忘恩負義不是這麼用的。”
很快,實時轉述節目組進展的辛家幫傭就回來,告知了原因。
“剛剛,”他謹慎地看了眼脾氣最為陰晴不定的劉兆慶,“溫老的孫女,溫今禾小姐,把上遊的魚,全都用樹枝叉走了。”
劉兆慶一心想著洗刷剛剛溫長鷹的羞恥,專心釣魚,連聊天都不參與了,這會兒一聽到這話,整個人仿佛一隻貓被踩了尾巴,直接炸毛。
他指了指溫長鷹,指尖都在發抖:“你,你,你,好小子,你故意的是吧!”
“聯合小輩來讓我失了顏麵,我!”
“溫老鷹你平常就是這麼管束家裡孩子的是吧!”
劉兆慶邊指責還邊走動,隻是剛從釣魚凳上起身,難免大腦有點供血不足。
他沒看清楚地麵,腳已經踩在河邊的一塊鬆動的石頭上。
而後便摔落在地,地勢的原因,他順著坡度已經往河邊滾。
唯一的中年人程居延衝上去想撈人,卻隻抓到劉兆慶的衣角。
完了。
所有人都心想。
包括劉兆慶自己。
劉兆慶在地麵翻滾了幾圈,而後便掉落空中。
他能清晰地看到河麵兩邊石壁的石頭顏色各異,也能看到河底飄搖的水草,這幾秒內,他甚至覺得自己還看到了小時候搖晃的木馬和蹲在地上彈著的彈珠。
而後便聽到了馬蹄聲。
他因為年歲老去,已經多久沒有騎過馬了。
原來這就是走馬觀花嗎,能看到自己所懷念的一切。
他曾經,最愛在馬場的夕陽下奔馳。
劉兆慶緩緩閉眼。
就在一隻手已經觸碰到水麵的瞬間,劉兆慶能感覺自己腰上被人緊緊揪住。
這就是來帶他去地府報道的陰兵嗎。
他睜眼,想告訴陰兵,最近自己吃多了,腰帶有點勒,能不能鬆點兒力道。
然後,他就看到了辛雲來,和溫長鷹、程居延、段源,還有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年輕的女生。
劉兆慶:“你們怎麼都陪我下來了,沒必要啊老家夥們。”
辛雲來:?
溫長鷹:?
程居延:?
段源:?
溫長鷹沒好氣地看了劉兆慶一眼,對著辛雲來家的幫傭說道:“通知他家裡人,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順便查查腦子。”
劉兆慶這會兒看到自己右手袖子已經全都打濕,分明是剛沾了水,可周邊的場地,分明還是落水前的場地。
他愣了幾秒。
“我還活著?”
在得到幾個臭老頭一致點頭回應過後,劉兆慶終於唔了一聲。
反應過來,自己左手有點疼。
應該是剛剛摔著了。
不對啊,他明明掉下去了,怎麼隻摔到左手。
“剛剛就是溫老鷹他孫女救的你,讓你那麼看不起人家,人家騎馬過來直接把你從河裡撈上來的!”
“這次可真是你救命大恩人了,你個死倔鬼可彆再亂說話了!”
辛雲來在同劉兆慶解釋,溫長鷹的目光卻挪不開溫今禾。
也不止他的目光離不開溫今禾。
還有站在十米開外,正要過來接程居延去開會的程侑。
他本意是進來同幾位世伯打個招呼,就把這兩天沉迷於釣魚不肯處理公司事務的程居延帶走。
沒想到剛下車走沒幾步,就看到劉兆慶原地摔下,眼見著就要掉落河中。
但關於劉兆慶的事情,他再沒有關注過。
因為眼神完全離不開由遠及近奔馳的那匹淡金色駿馬。
溫今禾騎著那匹原本停在河邊吃草的馬,十分熟練地驅使它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幾秒就飛奔至劉兆慶摔落的位置。
她沒有選擇停下,而是淩空控製駿馬直接跳到河麵,夾住馬肚,人一偏,把即將落水的劉兆慶一把提起。
馬隨後沿著河道離開,溫今禾帶著劉兆慶回到岸上。
這一瞬間,所有事情仿佛都在離他遠去。
留在腦海裡的畫麵,便隻剩下溫今禾獨有的小動作,她不喜歡一上馬就靠踹動馬肚子來馴服一匹烈馬。
而是先用手撫摸馬右側的耳朵。
恰如剛剛。
放任那匹駿馬離開的時候,她伸出右手,撫慰了一下那匹明顯有點驚嚇到的純種阿哈爾捷金馬。
而後烈馬便在她麵前平靜下來,慢慢踏步離開。
程侑止住腳步,看著被圍在幾個老頭中間的溫今禾。
不由抬頭看著日光正盛,萬般刺眼。
他輕扯嘴角,不是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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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德國柏林。
位於市中心最高的寫字樓內,溫聿身著正裝,正在聽著溫啟宴彙報昨天與合作方召開的幾個會議的重點。
國外的項目進行到最後的關鍵階段,每天都分秒必爭。
這對父子除了有著相似的麵龐,一樣冷峻不苟言笑的氣質,相處的模式愣是讓旁人察覺不出半點父子的跡象。
溫啟宴話說到一半,耳朵便捕捉到一陣嗡鳴。
最後才確定震動來源於溫聿的口袋。
他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直到溫啟宴彙報完,溫聿才掏出手機。
他本以為是工作上有什麼急事,甚至可能是祁淡那邊傳來的國內的消息。
但看到內容後,溫啟宴隻察覺,溫聿的臉上除了嚴肅,好似還多了一絲想不通的困惑。
這種表情鮮少會出現在溫聿臉上。
溫啟宴立刻問道:“是國內那邊出了問題?”
溫聿看著手機裡來自溫長鷹的短信,陷入些許他自己都極少產生過的迷茫。
“你小子到底怎麼養女兒的,好好一個閨女,啃兩個饅頭都能當成寶!”
“每年賺幾百億都舍不得給你女兒錢嗎?還得去外麵參加那種飯都給不起的破綜藝?”
“你小子丟不丟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