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才知道哪是去做歌星,原秦溪認識的朋友就是個皮條客,專門負責拐騙女孩子們到東省歌舞廳做陪酒。
秦海交了兩百塊保釋金才把秦溪保釋出來,心疼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老媽還沒來得及罵人,秦溪明星夢碎倒先病倒了。
穿書,配角,奇葩家人。
各種詞語組合到一起,讓秦溪消化好半天才終於無奈接受了這個現實。
對她而言,1978年的壽北市就是現實。
喉嚨裡乾得冒煙,乾癢刺激得秦溪像是隨時都要咳出聲來。
轉頭往屋裡其他地方看去,想找找有沒有水。
房間二十多平,中間拉了個簾子。
按照記憶,秦溪知道簾子那邊住著二哥秦濤,而她和妹妹秦雪睡另一邊高低床。
坐起緩了好一會兒,秦溪從上鋪爬下了床,一步扯開了擋住大部分光線的灰褐色簾子。
刷拉——
簾子一拉開,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能看到窗外鬱鬱蔥蔥的柿子樹以及對門情景。
秦海在廠裡沒什麼人緣,所以廠裡蓋好筒子樓後,也沒秦家份兒。
原來老鄰居都搬入了筒子樓,秦家住得依然是大雜院裡的平房。
院子大概三百來平,住了得有八戶人。
住在這裡,根本毫無隱私可言。
秦溪站在屋裡,甚至能看到對麵大嬸正在洗的內褲破了個洞。
“你們聽說了嗎?”
八卦的開頭往往以這樣一句開始,隨著大嬸將內褲掛起來,旁邊屋的大娘端著籃子湊了過來。
“怎麼啦?”大娘摘著豆角,一臉興奮。
這兩人秦溪有記憶,破內褲的李秀蘭跟徐秀芬不對付,喜歡說閒話,就是戰鬥力不行。
而摘菜大娘是原身最討厭的周翠,一雙三角眼像看貨物似的上下打量人,嘴裡經常說秦家兩個賠錢貨養得倒是水靈。
“有人給秦濤介紹對象,人一聽說秦濤的老娘是張秀芬就不乾了。”
“哎喲,秦濤攤上這麼個媽可真是造了孽。”
“可不是,誰想嫁進門來受婆婆磋磨啊!”
“要我說啊!”周翠三角眼一斜,使勁把豆角往籃子裡一扔:“把秦家那兩個賠錢貨嫁出去能賺一大筆彩禮,還怕找不著媳婦兒。”
周翠說得起勁兒,都沒發現李秀蘭臉色是不太好看。
“女兒就是賠錢貨,早些處理了好,兒子那才是要緊呢!”周翠又自顧自地吧嗒著嘴唇。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叮鈴聲從遠處傳來。
秦溪往窗前走了兩步,果然瞧見是張秀芬騎著自行車下班回來了。
車子正正停在周翠麵前,張秀芬一腳蹬地,伸出腦袋猛地朝周翠臉上啐了口。
“女兒咋了?偉人都說男女平等!小心老娘把你舉報到公安局去。”
“我呸!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惦記著我兩個水靈的女兒,就憑你那兩個長得跟癩蛤蟆一樣的兒子,誰嫁你家才是眼瞎。”
音調鏗鏘有力,吐字極其清晰,保證讓周翠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敢往我臉上吐口水!”
周翠一抹老臉,作勢就要撲上來,徐秀芬右腳一蹬……車動了,往前撲了個空。
李秀蘭可沒幫忙的打算,不知從哪摸出把瓜子來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