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麵的士兵打掃戰場,黃夏等人便陪同張乾走進了城牆下的一處石室,這裡原本是用來給守城士兵休息的,但此時卻變成了前線臨時的指揮所。
坐到首位,張乾率先開口道:“入侵者應該並不止有玄機軍,應該還有彆的勢力。”
“那些矮子和黑人,他們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值一提,一看就沒接受過正統的訓練。”
“反倒是後來的那些黑甲士兵,那一萬人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正規軍。”
“沒錯!”黃夏站出來附和道:“那些炮灰根本就不是軍隊,倒像是一群難民!”
“我建議把這件事告訴知州和家主,讓他們向上麵反映,調查出這件事的真相!”
“讚同!”
“這次大戰,我們許州損失了非常多的人口,大量的村落被敵軍攻破,恐怕明年的賦稅......”
“一旦其他地方的賦稅收不上來,青山鎮就會成為納稅主力,明年的日子不好過啊......”高陽歎了口氣。
“必須向上反映!我們的損失這麼大,總歸要弄明白是因為誰的失職!”黃禹一咬牙,怒氣衝衝地拍了下桌子。
“失職?嗬嗬,我看未必。”張乾冷笑。
“太上此言怎講?”黃夏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我帶回來的那個人呢?把他帶上來讓他講講,等他講完,你們就知道了。”張乾拿起張蒙遞給他的水壺,將裡麵的白開水一飲而儘。
幾人麵麵相覷,眼中儘是不解。
......
知州府。
介中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黑著臉朝傳令兵大吼,
“你說什麼?於總管拒絕支援?”
“她瘋了嗎!她憑什麼!”
“兵是王朝的兵,地是王朝的地,她憑什麼握著王朝的兵丟棄王朝的地!”
介中流破口大罵:“好一個於賜!真是卡的一手好喉嚨!如果許州丟失,她於賜就是王朝的罪人,千古的國賊!”
傳令兵被嚇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下,拚命的深低著腦袋。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又往喉嚨裡灌了幾大口茶,介中流扶著桌子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又冷聲問道:“於賜有給出不發兵的理由嗎?”
“回知州大人的話!於總管......於賜沒有給出理由!但是她讓我給您帶話......”
“她說什麼?”
“她說......”
“說什麼!”
“她說您在做任何事之前,最好先想想她爺爺!”
傳令兵趕忙低下腦袋,不敢去看介中流的眼睛。
於賜讓他帶的話可比這難聽多了,這是他美化之後的,要知道,於賜原話說的可是“本總管如何做事需要他介中流來教嗎?讓他管好他自己!知道他喜歡搞事情,如果不是喜歡搞事情,他也不會被皇上從皇城扔到許州。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搞什麼事之前想想本總管的爺爺是誰,否則彆怪本總管打斷他的腿!”
“哦?她讓本總管想想她的爺爺是誰,是這樣嗎?”介中流眼中泛起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