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張繡猶豫的,還是身份問題。
“叔父,你所說之事,侄兒也都清楚,但周王乃漢室正統,我又曾為董公部下,恐空難容也。”
張繡一口飲儘酒水,愁苦的歎息道。
“賢侄多慮了。”
“周王是何身份,而賢侄又是何身份?
“真龍豈會記恨蚍蜉?”
“嗬嗬哈哈哈。”
段煨說罷,大笑著飲下酒水。
這句話雖然讓張繡很是氣憤,畢竟被比喻成蚍蜉、螻蟻之流,屬實是對年輕人的一種打擊。
但卻也明白的點醒了張繡,讓其打消了顧慮。
若是地位互換,張繡覺得,自己也不會在意這樣的小角色。
“乾了。”
“就按叔父說的,我這就寫信給...嘶,誒呀,沒門路啊。”
張繡一拍桌子,當即答應了下來,然而此時才發現,他根本沒有門路。
“嗬嗬,知道賢侄有此想法,我這個當叔父的,怎麼會讓賢侄報國無門呢?”
“這是周王讓我送來的旨意。”
段煨輕笑著站起身子,從懷中取出帶來的聖旨。
“叔父,你...你竟然...”
張繡神色複雜,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早就投了劉彥。
可恨那,有這好事,你怎麼不早聯係我?
虧我拿你當叔父,合著你跟我藏私啊!
逃到南陽的張繡混的有多慘,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不是劉表願意收留他,並給他一口糧吃,他就隻能淪落成一介土匪,靠搶劫為生了。
但是張繡為人還是有些心氣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意做那種欺淩弱小,敗人品的行為。
畢竟,張繡可是因為嬸嬸受辱,不惜要和老曹拚命的人。
這樣的人,性格上是沒什麼大問題的,頂多是腦子不太靈光。
張繡接過聖旨,仔細地在上麵查看了一下後,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破羌將軍雖然隻是雜號,但還有個亭侯。
封侯拜將,封侯還在拜將的前麵,可見爵位的重要性,這才是綿延子嗣,庇護子孫後人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
“好,好啊,哈哈哈!”
張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