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顯得夏書筠一個人閒著了,她忙道:“央央我和你一起,這滿院子的雜草,你一個人……”
綠央邊挽袖子,邊道:“不用,書書你去看看你家井還能用不。一會兒清河、桑桑指定要用水的。”
夏書筠隻得繞到屋側去看那口老井,確定還沒有枯之後便打了一桶回來。就這一會兒功夫,前院雜草竟然清得乾乾淨淨,甚至牆腳還多了一排淡黃色的小花。
夏書筠放下水桶,正巧桑桑和薑清河也從屋裡出來,果不其然滿頭滿臉的灰。幾人搭著手將內屋前前後後都打掃了一番,這屋子才算有了個能住人的樣子。奈何那塌了半邊的廚房確實是修複不起來了。
眾人也是感歎,偏偏壞的是吃飯的“家夥”!五人正商量著乾脆直接在院中架鍋燒火,那院門卻傳來叩叩兩響。
夏書筠打開門,看到來人,不免吃驚:“村長?!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神女村村長張元。過去這些年,這人竟和夏書筠印象裡的樣子並沒有太大出入,還是一派慈祥和善,隻有一雙手堪堪能看出他年歲已不輕了。
張元進入院中,道:“聽張大全說你回來了,還領了好幾個朋友。這麼多年沒見了,我也算你半個叔叔,當然要來看看。”
風羲已經騰了一張長凳出來,自己站立在一旁,其他三人則擠在了一張凳子上。
張元和夏書筠寒暄一番,又看了看一旁的幾個人,道:“書筠啊,這都是你的朋友嗎?”
“恩,村長,她們都是我的同窗好友。”
聞言村長又笑眯眯地看了好幾眼。
“村長,我聽說村裡有不少人染上了疫病……”
未等夏書筠說完,張元卻笑眯眯地開口道:“我看你這院中怕是做不了飯了。你和這幾位姑娘一路過來肯定餓了,今天就到元叔家裡吃吧。我已經叫你嬸子在準備了。正好也給你的朋友們接風洗塵。”
這話說得讓人毫無拒絕的理由,再加上她們確實也沒辦法做飯……
夏書筠道:“好,那就謝謝村長了。”
張元已經站起身來,擺擺手道:“回了家還客氣什麼。領上妮子們,申時來就行了。”
說完也不讓夏書筠再送,自己出門走了。
桑桑頭擱在薑清河的肩上,道:“這人也怪得很。”薑清河點點頭,重重地“恩”了一聲。
綠央在一旁也道:“確實怪……”
夏書筠坐到那張空出來的長凳上,道:“你們覺得怪在何處?”她不是感覺不出來,卻是害怕自己當局者迷,旁人看得或許更清楚一些。
風羲也重新坐在夏書筠旁邊,道:“按理說,一個村染上疫病,是頭等要緊的大事。他卻問都不讓你問,這還不奇怪嗎?”
綠央:“而且,如果疫病當真厲害,村子裡多半是不讓人進出的。咱們今天進來,一點阻礙沒有。反而那個看到你的老漢,還很高興?”她有意隱去了昨晚那個少年自由出村的事情。
夏書筠捏著自己一縷頭發,道:“確實。這次回來我也感覺村裡怪怪的……說不上來,反正跟以前不一樣就是了。”
幾人對了半天,隻覺村裡還要再仔細探探,但從何查起一時又沒有頭緒,隻能靜觀其變,明日先解決疫病的事情。當下嘛,先填飽肚子才是最要緊的。
五人都以為就是跟村長一家吃個便飯,哪知申時到了村長院中才發現,不算特彆大的院子裡,擺得滿滿當當,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這怕是全村能走動的都來了,還真是接風宴啊。
張元和他老婆熱情地把人領到靠前的桌子坐下,卻把夏書筠硬拉著去了主桌。看樣子,那桌似乎坐的都是村中長輩。
故作無意地環視一圈,綠央果然在角落的一桌發現了燈會上那名少年。她不動聲色地在桌下拉了拉風羲和薑清河,兩人也瞧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