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很是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風羲也搖了搖頭,道:“恐怕與神女傳說和村中怪病有關。”
綠央道:“莫不是他們看書書一直治不好這病,以為是有意為之?”末了,她又馬上推翻了自己的言論:“不對,不對,先前村長根本對治療疫病之事,並未上心,也從不催促,反而對我們都多有照顧……”
風羲看著綠央,道:“我們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綁到此處,恐怕正是那位村長的手筆。”
“是那個酒!”薑清河和綠央幾乎異口同聲。
風羲點點頭,繼續道:“而且書筠,是我們之中唯一的神女村人士,恐怕也是目前村中唯一沒患病的女子。”
此話一出,餘下幾人都是恍然大悟,驚懼非常。
“他們……他們想讓書書做神女!?”
“恐怕是了。”
得到這樣的結論,綠央是再也坐不住了,又開始慌張地催動靈力想要掙脫繩索,生怕再耽誤一會兒,夏書筠就被連捆帶拖地扔到神女峰去了。風羲和薑清河也開始查看這地窖四周的牆壁。這地方三麵環壁,都是堅硬的岩石,唯一出口設了界,望出去是一片黑暗。這界設得不算高深,但算是個觸發類的結界,一旦強行突破必然會立馬引發設界者警報。她們四人被束了手,若遇上阻攔者,能否逃脫還是未知數。
但此刻幾人都不太顧得上這些了,夏書筠的命自然更為重要。綠央掙紮著起來又要去破那個結界。
就在此時,穹頂上卻傳來細微的石礫摩擦之響,有少許沙塵也抖落下來。幾人立刻警惕地靠在一起,盯著那處異常。
片刻後,那處石板挪開,赫然出現一個兩尺見方、能供一人通行的黑洞,幾人靠得更緊,更為警惕。先前風羲和薑清河隻檢查了四周石壁,卻是忘了頭頂。
石礫摩擦之聲消失,從洞中躍下一個人來。四人身體緊繃,下意識地喚自己的魂器,而風羲和薑清河的魂器應該是被繳了,自然沒有動靜,隻有綠央那根樹枝擋在了人前。
來人穩住身形站起,看著四人。
綠央瞳孔縮了縮,道:“阿護?”
少年依然頭發淩亂,歪頭道:“難為姐姐記得我。”一邊說著,靠近的腳步也沒有停下。
綠央魂器有所收斂,並未有攻擊之勢,道:“阿護,這到底怎麼回事。”
阿護未回答她這個問題,隻道:“姐姐,還是先出去吧。”
語畢,他抬手去解繩索。原先四人即使用靈力都無法解開的繩索,卻不消片刻就被阿護儘數除去。
薑清河疑惑道:“你竟然能解開?”
阿護將從風羲身上接下來的繩索扔開,一邊說:“老東西自負,這玩意兒隻能防住外人。”一邊徑直走向剛剛出來的洞口之下:“走吧,抓緊時間。”
四人再沒言語,風羲和薑清河看了看阿護,先後飛身上去,片刻後洞口傳來風羲的聲音:“上來吧。”
桑桑也上去了之後,綠央把目光投向了阿護。
少年又是歪頭道:“我不會飛,姐姐帶我?”
“恩。”綠央沒有多話,手搭上阿護的小臂,靈力輕輕一催,少年就穩穩當當地飛入了洞口,綠央自己也緊隨其後。
跟著阿護的語音指引,四人在那彎彎曲曲、明顯後挖通的暗道之中爬行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終於重見天日。出口設在阿護家的後院之中。
五個人儘數出來之後,阿護並沒有其他動作,反而朝屋內走去。
綠央連身上的土都顧不得去拍,忙道:“阿護,書書……就是你們村的夏書筠,現在應該在張元手裡,你可知……”
不等她說完,阿護轉身過來,道:“我知道她被綁去了何處。但,姐姐知道了就有法子救她嗎?”
綠央怔了怔。阿護又道:“一無所知地前往,豈非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說完,他轉身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