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就走,一門心思想要趕快將剩下的靈獸安置好。
哪知那梁言被此話激得心內怒氣一通翻滾,麵上再也掛不住所謂的男子尊嚴了,挽了劍就朝綠央的後背刺去,他怒吼著:“卑賤之妖,怎敢辱我!”
丹鳥就在綠央身側,一步就擋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劍。那劍正刺在丹鳥腹部,再無法向前。梁言使了十足的勁,竟也沒能將劍拔出來。丹鳥卻不再給他機會了,一雙眼中烈焰熊熊。它唳聲一嘯,一道火焰自口中噴薄而出,直衝梁言而去。
後者急急往後退去,卻還是被這烈焰灼燒到,整個正麵衣袍都被燎得破爛不堪,麵上也是焦黑一片,連額前的頭發都燒成了黑點。
眾人見丹鳥發狂吐焰,都紛紛亮出了武器。但這一擊似乎耗儘了丹鳥最後的力氣,烈焰已熄,丹鳥轟然倒地。
綠央瞳孔放大:“丹鳥!”撲到丹鳥身上,一探,隻一息尚存了。綠央再也忍不住了,喚出魂器,一步步朝梁言逼近。
“我對你一再忍讓,這是你自己找死!”
渾身焦黑狼狽的人,步步後退,忍不住大喊:“你們還看著乾什麼!綠央跟那丹鳥一樣發狂了,不如齊心將她拿下!”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動搖,催動靈力做攻擊之勢。綠央也不怕,都這樣了,她是準備使出禦靈來的。保不住想要保護的,苦守著這本事又有何意義。
蕭柏是攔了這個攔不住那個,隻能朝綠央喊:“師妹,三思啊!”
“如鬆師兄,此事與你無關,你且讓開些。”
簫柏聽得這個稱呼,先是一愣,隨即仍想要上去阻攔。這要是打起來,師妹可就真的說不清了,屆時不說師尊降罪,就是這同門相殺相鬥,重燼門也是不會再留她了。
可綠央哪裡還會去想這些,就算有功夫想到這一層,她也是無所謂的,這地方她早待夠了。綠色的靈光在周身環繞,愈來愈濃。原先安靜的獸群突然爆發出高高低低的嚎叫,山間草木也開始隱隱在風中搖動。
綠央正待禦靈儘顯,一觸即發之際,輕靈的笛聲自天外而來,綠央瞬間就斂了氣息。獸群不再嚎叫,先前那不知何來的風也莫名消散,萬物歸於平靜。
重竹收了玉笛,輕飄飄落在眾人和綠央之間。他沒去看那些個拔劍而立的修習者,轉身走到綠央跟前。
“師……重竹師尊。”
“我既來了,你便應該知道,何為不可為。”重竹語氣裡沒有責怪,反倒帶著警醒之意。
“明白,是綠央一時衝動了。”
重竹點了點頭,又用隻兩人可聞的聲音說:“站到師叔身後來,彆再魯莽了。”
綠央乖乖聽話站好。
重竹麵對眾人,語氣清冷如常:“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梁言見師尊都來了,趕緊搶著告狀:“都是綠央這小妖,先前質疑擋我們行事,阻攔不成,竟然想與同門相鬥,我們逼不得已才……”
重竹看他一眼,道:“哦?”沒來由的梁言打了個寒顫,閉了嘴。
蕭柏上前抱拳行了一禮,道:“稟重竹師尊,方才我與綠央師妹已商量好先將這些靈獸收押,待去見了宗主,再行打算。沒曾想梁言師弟突然發難,師妹一時衝動,還望師尊不要見怪。”蕭柏三言兩語又將剛才的事說儘。
重竹點了點頭,道:“既已經約定好,便不可做那言而無信之人。且繼續便是。”
蕭柏應了聲,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