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鬆歎了一口氣,道:“師妹,想要保護心中珍視,你得先保護好你自己。”
愣了一瞬,綠央才道:“我會再想想辦法的。”
“彆擔心,我也會好好思考此事。對了,你和風羲不是……很好嗎?心裡有事你彆憋著,找她說不定會有新的思路呢?”蕭如鬆完全沒有惡意,隻是怕小師妹鑽進牛角尖裡,一心要自己去“頂罪”。
綠央心裡想:“師兄啊師兄,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又不會分身術,哪裡能同時去當兩邊的‘罪人’呢。”
但她這次沒把心裡所想說出來,隻道:“她……額,她挺忙的。那個多謝師兄今天送我,我這也到了。師兄早些回去歇息吧。”
蕭如鬆應了一聲“好”,便又獨自過了木橋,回自己那邊去了。
綠央回到寢室,躺回榻上去想“欠債人”的事。桑桑不知道又被薑清河拐到哪裡去了,這會子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她正想著,要不要乾脆把靈獸都送去藏青山藏起來算了。門上突然傳來叩叩兩響。
這個時間還會來找她的,怕是隻有時祺,但時祺自上次跟楊銘打架後不是被罰禁足了嗎,這禁足之期還有兩日的啊,會是誰呢?
疑惑著打開門,綠央看到了風羲。
一時之間,眼裡的驚詫錯愕倒是比驚喜更多點。
“不讓我進去嗎?外麵怪冷的。”
綠央呆愣愣地錯開身,讓風羲進了門。隨即反應過來——冷個屁啊,外麵連點風都沒有。
回頭一看,風羲已經自覺地在桌案旁坐下了。綠央頗為不自然地問:“你來乾什麼?”
這一問,風羲又氣又笑,道:“瞧見你心情不好,來看看。”
“哦……”
又是一陣沉默。
綠央是真不知道怎麼說,她習慣性地想要問問風羲關於此事的意見,但又想起先前的事情,心中仍然有氣。
到底是風羲先開口了:“先前楊銘的事……”
綠央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你一心認為我處事有問題,博了你朋友的麵子,傷了你們的友誼。但你對我承諾之事也並未做到,你不覺得你有何錯,那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上講,我並不想認錯,也絕不可能去給他們道歉。說我固執也好,自私也罷,隨你怎麼想。如果你是為此事來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有錯?叫我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的不是最親近的你嗎,怎的錯處都是我的了?你也知道你當著我的麵叫他們難堪了,怎麼就死不肯道歉呢。央央,不是所有人都同我一般,理所當然要看你臉色的……”
聽到這一番說教,綠央心頭那股無名之火又竄了上來,她道:“什麼叫理所當然看我臉色?承諾要多給我些私心的是誰,結果一次次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站在他人那邊的又是誰!就隻是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而我是你所謂的‘最親近’之人,我就理所當然地要不被你在乎嗎!!”
風羲不說話了。
發泄完一通,綠央終於重歸平靜,冷冷地給對方下逐客令:“我說了,如果你是來說這件事的,請你走吧。”
沒有走的意思,風羲動也沒動,道:“罷了,這件事我已不想再爭論。眼下不如先解決你新惹出來的亂子吧。”
原來,靈獸舍一事,在風羲眼裡不過是她又不懂事惹出來的“亂子”。
綠央心中自嘲,但仍覺得靈獸的事情更為重要,眼下不是吵架的時候,於是她有些緊張的道:“如此說,你是有辦法了?”
隻要有辦法解決,管風羲如何說呢,隻要能把這事兒妥善處理了就好。
風羲卻不著急說辦法,隻道:“這下肯坐下來好好聽我說話了?”
沒辦法,綠央隻能又乖乖坐下,給風羲斟上茶水,又擺了個自認乖順的模樣,坐得端端正正,望著風羲。
受不住綠團子的樣子,風羲輕咳一聲,喝掉那杯涼水,才開口道:“你走後沒多久,我們就跟宗主提了想法,宗主已經允了。”
“我們?”綠央說完,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問題蠢得沒有邊際了,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