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嵁錯開身,兩道玄色身影一前一後進到院中來。
綠央料想的沒錯,果然是時祺和時玨。
“師姐!議事還未開始,我就想著早點來看看你!你……你是誰!”
時祺一番開心之詞還未言儘,就看到了綠央身邊同色係的溪山,眉毛立刻就擰作了一團。
時玨更是直接,上來就把綠央拉了一下,道:“綠油油你過來,這人誰啊!”
看著那拉人的手,溪山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他沒理會兩人的話,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攬住綠央的肩頭把人帶回自己身邊來。
然後不緊不慢地吐出了三個字:“你姐夫。”
哐當兩聲脆響,時祺和時玨的佩劍同時脫手,掉在了地上。
“綠油油,你……他……你們……”
綠央扯著嘴角乾笑了兩下,隻能點了點頭。
時祺劍都沒撿起來,眉頭也沒鬆開,她語氣裡滿是驚訝。
“師姐,你說已有夫君,難道不是騙風羲的嗎?”
聽到這個話,溪山頗有些開心地挑眉去看綠央,似乎對“夫君”這個稱呼非常滿意。
綠央推了推他,覺得有些尷尬,隻能道:“嗬嗬,還沒成親,還沒,嗬嗬。”
時祺像是鬆了一口氣,道:“沒成親……哦。”
隨即她又立馬反應了過來:“沒成親你摟什麼摟!麻溜地給我放開!”
話音剛落,時祺便用腳尖挑起木劍,單手接住以後,順勢就往溪山那還放在綠央肩頭的手指去。溪山反手撥開劍刃,手腕一翻,兩指打在時祺手腕的經脈上。甚至沒用靈力,時祺手中的木劍便又重新落在了地上。
時祺吃痛,怒吼道:“你!”
綠央手忙腳亂地去攔,在中間夾著左右不是,隻能轉頭跟溪山發脾氣:“你保證過的!”
溪山攤開手,頗為無奈地道:“卿卿可看到了,是你這小師妹先動的手。”
隨即就被惡狠狠地瞪了兩眼,溪山隻能雙手抱在胸前,閉上了嘴。
一邊給時祺揉了揉手腕,綠央一邊勸:“念安,收手吧,你打不過他。”
“還有你!時良琰,你也是!老實的!”
於是乎,剛剛才撿起劍的時玨也隻能悻悻地站到了一邊,試圖用眼神“殺”人。
過了好一會兒,雙方才算都冷靜了下來。時祺和時玨卻還是不甘心地又架著溪山去那棵泡桐樹下“拷問”了。
綠央被拒絕參與這場“審問”,隻能無聊地在院子另一頭走來走去。
就這麼過了快半個時辰,綠央終於等不了了,朝那邊不滿地喊。
“喂,議事都快開始了!宗主,五同宗宗主!要遲到了啊!”
聽得這聲呼喚,那邊才終於停下了談話。三人並肩朝綠央這邊來。
臨要出院門了,時祺和時玨把溪山抵在門上,兩把佩劍一左一右地擱在溪山頸邊,惡狠狠地警告。
時祺:“你要是敢欺負我師姐!”
時玨:“扒了你的皮!”
說完兩人鬆開他,一人一邊搭著綠央的肩膀,往主殿方向去了。
溪山頓感無奈,心道:“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卿卿的娘家人怎麼都有這種奇怪的愛好。”
此次議事,晉州來的是時祺和時玨,雍州是風羲和那位與綠央有幾分相似的綠衣女子,而幽州來的則是薑家大少爺薑清澤帶著薑清河。
其他幾個宗來的不過一些底下的弟子,想來隻是旁聽了好回去稟報的,真正能拿主意的還是那幾位。
幽州駐地仙門宗主年事已高,多年前突破不成反倒損了修為,現在也隻是勉力支撐,是以隻能派自己的接班人來了。
薑清澤是河間世家薑氏的長子,薑清河的兄長,兩人相差十二歲。
這位高門貴公子也曾在重燼門學藝,又在各州宗門遊曆數載,修為在年輕一輩裡也算得上出類拔萃。所以回到河間以後,薑清澤就基本掌了薑家的大半權力,多年來也已經親力親為主理了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