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羲臉色更加不好看,這次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綠央卻有意還要往上添把火。
“風宗主莫不是忘了,人家姑娘可還在為你受罪,你不好好陪著,倒有心思來我的院中說胡話。”
“再者,要我跟你走,你用的是什麼身份,我又憑什麼要答應你?”
再也忍不住一般,風羲截斷了這最後兩步的距離,欺身上前一手捏著綠央的右手腕,將人抵在了樹乾之上。
“我用什麼身份?那你身邊那個男人又是什麼身份!”
“不跟我走你還待如何!跟那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繼續糾纏不清嗎?”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如果沒有這張臉、這副年輕的身體,他還會喜歡你嗎!如若他知道你過去種種,還會毫無芥蒂地留在你身邊嗎!”
“隻有我!知道你的一切,接受你的一切!你睜開眼睛看看清楚!”
從前種種又浮現在眼前,綠央覺得有些頭疼,這個人分明還是那個人,卻叫她有些不認識了。她現在也不明白這個人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如此做的出發點又是什麼。
見她不說話,風羲隻當是她默認了。便垂下頭,卻被綠央冷著臉側頭躲開。
風羲撲了個空,卻終於緩了口氣,恢複了平靜。
“央央,跟我走吧。從前種種,我都會彌補與你。隻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
那語氣似從前一般溫柔,倒像是在用溫柔作蠱,引誘綠央往下跳。
“風羲!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隻需要一個聽話的尾巴。你應當知道我不是從前那個人了……過往既定的傷,再怎麼彌補,也還是會留疤的。”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珍惜眼前人。而不是到我跟前來,一邊說著傷人的話語,一邊還強求破鏡能夠重圓。”
“而且,我最後再說一次,他是我夫君,是我現在的心上人,絕不是你口中什麼都不是的人!”
說完,綠央大力推在風羲的胸口,終於掙脫了這令她窒息的桎梏。
“如果我偏要強求呢!”
風羲趔趄著後退了一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連她緊握著的拳頭都跟著微微顫抖。
末了,她重新將人壓回樹上,又道:“央央,彆騙我了,你們根本沒成親。”
這次她用了大力,綠央隻覺後背傳來鈍痛,再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
“為了躲我,你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頓了頓,她才慢慢地說:“從前是我錯了,你回來吧……”
這是綠央第一次聽風羲承認自己“錯了”,卻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場景之下。
這微微晃神的功夫,風羲低頭又一次貼了上來。綠央迅速地把頭一歪,臉頰剛剛擦過那近在咫尺的柔軟。
這一動作徹底惹惱了風羲,她眼底泛起些許紅意,隨後一手將綠央的雙手摁過頭頂,一手掰過了那張並不願麵對她的臉。
這種帶著強製性的動作讓綠央極為不舒服。也是立刻就覺察到風羲的意圖,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滾開!”
未料,這一聲卻是和另一道怒不可遏的男聲重合在了一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隻大掌扯住了風羲的後領,將她拉離綠央之後,猛地一甩。
風羲就在這瞬息之間,被摔到了院牆之上。
“溪山,彆傷她!”
從牆上彈到地麵之時,風羲聽到這一句,內心閃過一絲希冀。但這份希望,隻存在了一息就被打破了。
因為她聽到綠央緊接著又說了一句:“她還得去尋靈石。”
竟然隻是因為這個嗎?
風羲站起來,抬眼望去。
高大的男人已經將綠央攬住,右手輕輕擦拭著對方的臉頰。兩人一樣的綠色衣衫,一樣的滿眼柔情蜜意,一樣的沒有分給她半分眼神。
風羲不禁笑出了聲。那邊兩人聞聲看了過來。
溪山眼神分明方才還柔情萬分,此刻卻堪比數九寒天。
“風宗主不在自己院中照顧應當上心的人,卻深夜來騷擾我未過門的妻子,是不是過於失禮了。”
“未過門的妻子?你若知道她從前的事,還當真願意娶她?”
“哈哈哈哈,你可知她與我五年情愛,如今倒要同你這男子成親,你打心底裡當真能接受?你又可知,她曾經為人……”
後麵的話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會有多不堪。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