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熊已經踩著巨蟒的身軀在血池裡站了起來。巨蟒的後背足有兩丈寬,巨熊如履平地。
一與蕭如鬆對視上,一熊一蟒同時動了起來。巨熊在蛇背上拔足狂奔,等跑到蛇頭處,那巨蟒同時起身。它竟是借著這股力,將巨熊送到了丹鳥的高度。
蕭如鬆左手催動佩劍的靈力未收,控製著丹鳥徑直迎向了飛撲過來的巨熊。他抬起左手,徒手接上了襲來的熊掌。
靈光直接穿過熊掌,將這巨熊的手臂都炸成了血水。巨熊身體極速下墜,直接砸在還沒來得及縮回水裡的蛇頭之上。蕭如鬆催著丹鳥貼住了那下降的熊軀。三隻巨獸就這樣緊貼著,砸在了血池之中。
全程,蕭如鬆都站在丹鳥的背上,並沒有跳開。等到丹鳥身軀浮在血池之上,他才拔下了自己的佩劍。
走了兩步,他又單膝跪在那滿是血汙的鳥背上,將佩劍重新刺入了腳下這副軀體之中。這次劍光閃耀,靈力一擊到底,同時洞穿了仍淹在血池之中的巨蟒和巨熊。
蕭如鬆起身的同時,將佩劍拔了出來。那柄仙劍的劍尖斜抵在血汙之中,劍刃上的汙血也很快滑落。
臉上、身上全都濺上了黑紅的汙血,若不是蕭如鬆那張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什麼修羅惡鬼現世。
隻是,蕭柏依然是那個蕭柏。他臉上沒有什麼疲憊痛苦,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天生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模樣,那點點的黑汙,也破壞不了半分這種遺世的風姿。
他淡定地站在丹鳥背上,轉身環顧四周一圈,那道渾雜的聲音終於又響了起來。
“厲害厲害,看來你還是個人族的佼佼者。怎麼樣,嘗到殺戮的味道了嗎,是不是很好?”
蕭如鬆朝聲音傳來之處望去,一道身影在那黑霧中慢慢顯現。
那人看起來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上半身未著衣衫,隻下半身有一條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麻布褲。他瘦弱裸露的胸膛之上,爬滿了白色的紋路。胸膛正中央鑲嵌著一塊閃著白光的、小孩拳頭大小的石頭,正是那白色紋路的來源。
明明還是少年模樣,兩頰的腮肉都還昭示著他的稚氣。但他那雙猩紅的眼睛裡,卻有著一股與年齡並不相符的病態和癲狂。
蕭如鬆看見少年的一瞬間,就知道他胸間那正是金石。
“你就是操縱金石之人?”
“金”桀笑著,開口是少年本音,卻帶著十足的陰狠。
“如你所見,正是在下。你嘗到殺戮了吧,味道很好對不對。怎麼樣,要不加入我,咱們一起讓所有人都嘗嘗血的味道吧!”
他越說越癲狂,到最後甚至大笑起來,看著蕭柏的眼睛也愈發紅。那片紅裡帶著渴求、貪念、控製、病態。
蕭如鬆不為所動,隻等他笑完了、笑夠了才開口。
“我隻要靈石。你是自己給我,還是讓我去取。”
“金”歪著頭看蕭如鬆,他臉上那滲人的笑就沒消失過。
“喲,有意思,果然還是人族有意思!”
說完,“金”極速往後退去,一直退到那妖血池的邊緣。他漫不經心地坐躺在那緊靠石壁的石椅子之中,高大的石椅將他原本瘦削的身軀襯得更加的不堪一擊。
“你想要這個寶貝,那便自己來拿吧。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咯。”
一道隻容一人站立的石路,自那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