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羲觀察蕭如鬆半天了,隻覺他渾身那股淡金色的靈氣玄妙不可言,比之從前已是大不一樣。雍州仙門常年缺上等修者,這些年雖從重燼門引入不少門生弟子,但風羲還是一心想要再攬入些可堪大用之材,這樣她和禹梧桐都能緩口氣。
“風宗主過譽了,不過時運佳,蕭柏這才得了這上佳的機緣。不過風宗主知道的,蕭某一向對仙門之事拿不出什麼主意來,恐要讓你失望了。”
綠央正給桑桑和禹梧桐看自己新得的潤玉細指環,一人給小手指上套了一個。聞得此言,她便道:“如鬆師兄隻想做個瀟灑的閒雲野鶴,閒時能除祟安民就足以。風羲,你可彆為難他了。”
風羲拱手,道:“是我莽撞了,師兄莫怪。”
蕭如鬆道:“言重了。”
說話的這會子功夫,那套茶點終於被小廝呈了上來,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桑桑嘗了這個又去拿那個,吃得兩眼放光,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禹梧桐貼心地給她倒了一碗牛乳茶,道:“慢些,再嘗嘗這牛乳茶,香甜順滑,你肯定喜歡。”
桑桑拿過嘗了一口,便一口氣乾掉了半碗。投喂成功的禹梧桐笑得更開心了。
薑清河瞧她模樣,忍不住問:“當真這麼好吃?你喜歡?”
得了桑桑猛點頭的回應,薑清河想了想,便站起身,道:“那我去他們後廚學學,以後在幽州也做給你吃。”
哪知她剛說完,桑桑、綠央和風羲都像被針紮了一般,同時喊道:“坐下!”
這一聲喊得又快又急,又格外整齊,驚得禹梧桐和蕭如鬆都是麵麵相覷。
禹梧桐道:“怎麼,怎麼了這是?”
桑桑嘴裡還含著糕點,含含糊糊地道:“你不知道,清河她做的東西……”
綠央嘴角抽抽,接著說:“是毒藥!”
風羲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比毒藥還毒。”
於是在禹梧桐的大笑聲中,薑清河隻能悻悻地坐下了。
其間小廝進來斟了兩回茶,風羲特意給綠央換了百合花茶,給禹梧桐換了茉莉花茶。
綠央飲下一口,覺得受涼多日的胃可算舒服了一點。她問薑清河:“清河,你兄長呢?怎的沒跟你一起來,可是在藏青峽穀受了傷?”
薑清河點點頭,道:“兄長眼睛受損,現如今正在蓬萊養傷。不然他也肯定是要來見見你的。”
“見我?”
桑桑替薑清河回答道:“是啊,薑大哥說對央央你可好奇了呢。”
“綠團子不多問問我,怎麼倒問起我兄長來了。”
綠央哈哈兩聲笑,道:“哈哈哈,還不是你兄長長得太好看了,讓人過目難忘啊。”
薑清河已經想象見她大哥聽到這話時那種神氣的樣子了,但隨即她神色又有些淡了下去。
“可惜兄長現在看不見了,不然……”
“你不必擔心,治眼睛的事,這次我去莽雲山會一並幫你打聽打聽的。”
蕭如鬆問:“師妹買這些藥材,是要去莽雲?”
“恩。”
“何時出發?”
“後日。”
“可要師兄一道前往?”
綠央想了想,道:“師兄既然來了,不如和梧桐一起替我辦另外一件事吧。至於莽雲,清河陪我去怎麼樣?正好親自問問治眼睛的事。”
“自然樂意為師妹效勞。”
其餘的人更是點頭如搗蒜,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風羲看著各人都有了安排,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被綠央打斷了。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老實待著嗎?雍州現在什麼樣你忘了?”
風羲噤了聲,隻悶頭喝茶。禹梧桐看她一眼,在心裡直搖頭,感歎風羲真是有機會都不中用啊。
她視線又不自覺地落在旁邊的蕭如鬆身上,見對方骨節分明的手輕捏著茶杯,動作間清雅至極,突然間心裡就起了逗弄人的心思。她眼珠子一轉,單手托腮,拽了拽綠央袖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