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
綠央一下躍起來,兩三步就跑到了人前,蹦上去掛在了人脖子上,剛洗淨的腳又沾上了些泥,就那麼在對方的衣服上蹭來蹭去。溪山像抱小孩兒似的單手托住了她,另一手不得空,便額頭相抵,溫柔地跟對方挨蹭了好幾下。
“咳咳!”
鶴玄負手站起,用力地咳了兩下,臉色也暗了下去。
溪山這才把那捧合歡遞出,道:“合歡開得甚好,特意收了這些給師父釀到酒裡去。”
“算你還有心。”鶴玄接過那些花兒,隻道,“這花兒得趁著還新鮮才好入釀,不然就苦了。”
說著,他踱步離開了此地,朝後麵的酒坊去了。
小兩口得了私人空間,自然都是高興的。綠央即刻就恢複了沒羞沒臊的模樣,捧著溪山的臉就啄了一口。
“可有想我?”
溪山終於空出手來,捏了捏對方的臉蛋,道:“日日想,時時念。”
剛說完,沒給綠央說話的機會,溪山貼上那兩片揚起漂亮弧度的柔軟,與朝暮思之的妻子接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溪山一邊吻著她,一邊抬腳往溪邊走去。
等到依依不舍地分開,綠央被抱著重新坐在了溪邊。溪山已經脫了鞋,雙足浸在了溪水之中,將綠央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腳背之上。他一手抱著綠央,另一手仔細地為她清洗腳上重新沾上的淤泥。
綠央背靠在溫暖的胸膛上,仰頭又眷戀地啄了一下溪山的下巴。
“身體可好了嗎?”
“隻是與分身相隔太久,回來便好了,現下已無異。卿卿不必擔心,為夫好著呢。”
綠央仰頭靠在對方的肩上挨蹭了兩下,道:“那便好。”
那足上一點汙漬已經被洗淨,溪山兩手將懷中人攬住,道:“何時走?”
“明早。”
溪山又不說話了,隻把頭埋在綠央的頸窩,輕輕咬了一口,叼著那塊軟肉細細研磨了半晌。
“真不想你去……”
綠央不覺得疼,隻覺酥酥麻麻的癢,沒忍住抖了抖肩,笑道:“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隻是擔心。”終於舍得放過那已經被吸出紅印的地方,溪山道,“那上頭的結界,有人刻意來加持過了。”
綠央握著溪山的手指一緊,緊張道:“什麼時候?可是專門為你設的?”
“前兩日。”溪山點了點頭,繼續道,“無間上那一層結界本是我自己所設。但兩日前,我覺察有異,上到無間崖,發現有人特意在原先的封魔結界上加持了一遭。靈力頗高。”
無間崖上的結界綠央是知道的,當初溪山將自己封入無間之後,仙門百家又特意合力在無間之上設了一個封魔結界。此界隻對魔有效,隻能進不能出。但即使是當初的仙門宗主合力設之,其實也根本攔不住溪山。大魔頭百年未出,不過是他自己不想出來而已。
“應當是那個人,怕你屆時壞事。”綠央想了想,道,“這界可能困住你?”
溪山道:“費一番功夫,也不是不能破。”
至於這“一番功夫”是多少,他不說綠央心裡也有數。能被溪山說靈力頗高的人,其所設之界,斷不是普通的修為可破。隻怕溪山要破了這界,也得受一遭難,更何況結界一破,設界人即刻就能感應到。此人設界的目的無外乎此,能攔一會兒是一會兒,攔不住消耗掉溪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