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氣蒸雲夢澤(1 / 2)

囚綠 宴青山 8276 字 2024-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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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幾州仙宗合力辦此等大事,已可以追溯到當年美人麵事件。

而此次開啟天乾陣的地點選在了雲州首府雲夢,正是雲州仙門雲澤宗所在。

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雲州居於中間,各地到此處的位置折算起來相差不大。從仙宗內部來看,雲州仙門實力較弱,這些年雖多向重燼門求助,但也確實沒在明麵上表明徹底臣服於重燼門。

雲州仙門雲澤宗自上兩代宗主歸西退任之後,實力一年不比一年。雖大家未明說,但都知道此中確有西州打壓的緣故;再加上老宗主當初去得突然,雲澤宗現在的宗主修為不足不說,對管理上下事務更是一竅不通。雲州仙門雖底蘊深厚,也架不住這般折騰。

且此次集靈石之事,雲州仙門同乾州仙門一樣,並沒有深入參與,能在事情上動手腳的可能性相對來說要低一些。

天乾陣開啟之期將至,各州的掌事攜帶弟子多提前一日抵達雲州。隻有晉州時祺以事務未處理完為由,暫定晚間才能抵達。

而幽州仙門宴清門老宗主則直接昭告天下,此次開陣將由薑清澤代為前往,此事一了,也將把宗主一位讓出來。薑清澤因著眼疾,也會晚到些時候,估摸著是和時祺差不多時辰抵達雲州。

明燭和南天抵達雲澤宗之時,被一弟子熱情地領著往裡走。他二人並沒有帶明護或者林嶼——開天乾陣他二人必需親自到場,以兩人修為,也不必帶弟子。同時林嶼和明護留在蓬萊,若是遇上意外,也有個準備。

隻有一個蕭柏,因著個中緣由,同他二人一起前往。

雲州氣候濕潤溫暖,明明是冬末,沿途所見之處卻皆有鮮花綠葉,讓人好不愜意。這宗內明顯是特意打掃裝點過。

南天用手肘懟了懟明燭,道:“哥哥你看,這雲澤修習不不行,裝點倒是舍得花心思。”

看一眼前麵領路的弟子,明燭笑道:“再不濟,底蘊還是在的。”

蕭柏也在一旁笑言:“聽聞這雲澤宗宗主善木工,對園藝也頗為在行。如今看來,確名不虛傳。”

南天點點頭,伸手握住了明燭的右手。兩人的手掩在明燭寬大的袖口之下,旁人也瞧不出異常。

明燭道:“長了這麼多年歲,倒是愈發放肆了。”

話雖這樣說,他也沒鬆開手,任南天握著。蕭柏走在他二人身側,也是但笑不語。

等走到主殿之中,兩人才鬆開手,同蕭柏一道向端坐在上的雲澤宗宗主行了禮。

雲澤宗宗主名喚曹沅,是上一任宗主的親侄兒。曹沅瞧著三十出頭的模樣,穿著簡單利落的常服,坐於那高大的木椅之上。見蓬萊兩位宗主進來給自己行禮,他當下就丟了手上把玩的木雕,急匆匆地下來扶了兩人。

“二位前輩這是做甚,曹沅怎擔得起這禮!”

明燭和南天都是笑笑,此人於修仙一道雖不上進,但卻是個沒什麼壞心眼的人。

明燭道:“你貴為一宗之主,我們又是到你地盤上做客,這禮還是得有的。”

“兩位前輩太客氣了。雲州首次承辦此等大事,曹沅愚笨,若有不妥之處,還請二位前輩指教。”

南天拍了拍曹沅的肩,也沒端著長輩的架子,隻道:“也沒什麼可操辦的,我等不過來借個住處和施陣的地方,你無需緊張。”

“還未請教,這位公子是?”

蕭柏正欲回答他,卻聽見另一渾厚的聲音,自殿外傳進來。

“柏兒。”

三人轉身望去。來人一身鶴灰,跟明燭和南天一樣未佩任何武器,負手走進來,攜著一股風吹進了這殿中。正是重風。

曹沅趕緊迎了上去。比起對明燭和南天的敬重,他對重風更多的是害怕。所以此刻,他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

蕭柏一如既往的淡定,拱手一禮,道:“師尊。”

重風麵上沒什麼表情,隻道:“自你下山後,咱們許久未見了。到北州走了一遭,你這修為倒是有了些長進。”

“師尊謬讚了,不過曆練了一番,長進卻也算不上。此番特意跟蓬萊兩位宗主前來,也是為了開開眼界,提升自身。”

蕭柏三言兩語將重風的試探應付過去,又給自己隨蓬萊而來找了個合適的理由。重風便沒再說什麼,轉頭看向曹沅。

“曹宗主這雲澤宗裝點得甚好啊。”

“各宗前輩要來,自是不敢怠慢。”

曹沅搓著手回他,生怕這位一個“高興”強行要了他這雲澤宗去。眼見著曹沅額角都快滴下汗來,明燭和南天便上前跟重風打了個招呼。

重風微微彎腰算是回了禮,道:“二位瞧著愈發年輕了。”

“哪裡,隻是因為我二人素來不操心世事,這皮囊也老得慢些吧。”

明燭和南天都不願意再跟重風多話,好在重風也並沒再說什麼。

“過來一遭,我三人都有些累了,就不打擾曹宗主了。”

重風也道:“如此,我也不叨擾了。”

曹沅如蒙大赦,趕緊遣了弟子領著幾人去安排好的廂房。等到人走後,曹沅這才坐回椅子上,後背已是冷汗涔涔。

出了殿,兩撥人走了不同方向。

等到確認了自己的廂房,明燭和南天帶著蕭柏又出來轉了一圈,美其名曰賞景,實則是觀察這雲澤宗內的情況。

三人閒走了一個時辰,便遇上了風羲。對方還沒出聲,她旁邊的禹梧桐見了兩人,率先激動起來。

“明前輩,南天前輩!”

兩人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這熱情的打招呼方式。等走到了跟前,風羲才畢恭畢敬地行了禮。

“兩位前輩、蕭師兄。梧桐冒昧處,還請見諒。”

南天道:“禹姑娘性子灑脫,我們都知曉,不存在冒昧。”

“就是,我在蓬萊養傷之時,兩位前輩可親切著呢。哪像你,那麼多規矩。”

蕭如鬆卻在禹梧桐說完之後,拉了她到一邊,用隻他二人聽得到的聲音問:“怎的隻問候前輩,卻不叫我?”

禹梧桐笑看他一眼,道:“原來你在意這個啊?”

於此同時,風羲在忙著跟明燭、南天道謝,沒顧上這兩人的竊竊私語。

“先前梧桐在蓬萊養傷,多謝兩位前輩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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