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前輩。”
綠央以為他是在謝自己為他療愈,一邊把少年的手放回軟被之中,一邊衝他笑了笑。
“算起來你我平輩,替你療傷也並未消耗多少,不過幫你順順剛得到的靈力,不用這麼客氣。”
朗明掩在軟被下的手捏了捏,道:“以資曆和修為,朗明叫姑娘一聲前輩是應當的。多謝前輩先前相助,若不是前輩出手,明兒現在隻怕已做了伯父刀下的亡魂了。”
瞧著他這一臉認真嚴肅,倒真有了一宗之主的模樣。隻是那臉上稚氣未脫,腮幫子的軟肉隨著說話間輕輕動著,綠央一時沒忍住笑出來。
“你這小朋友,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你已在突破之際,我不過行舉手之勞幫你拖了那半點的時間,最後還是靠的你自己。”
見綠央笑得開心,朗明臉卻紅了,道:“不,不管怎麼說,前輩於我也有救命之恩,朗明定會報答。”
他越說臉越紅,綠央就笑得越開心,以至於少年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已經沒有了剛才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樣。
“前……前輩何故笑我。”
“哈哈哈哈……”
綠央先是放開了大笑了幾聲,道:“瞧著你可愛啊,跟我家裡那兩個弟弟一樣。”
她平緩了兩下,又故作嚴肅地道:“不過,你若再這樣前輩前輩地叫,我可就不樂意了。哎呀,還說來請朗小宗主為對抗重風一事相助。沒曾想這麼見外,罷了罷了,我還是走了吧。”
說著,綠央作勢就要起身。朗明一把拉住她,讓那剛抬起半分的臀又和床榻邊沿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明兒不是那個意思,前……啊不是,你彆生氣。隻是,明兒也不知該叫你什麼。”
綠央側頭去看他,故意壓下了笑容,道:“我叫綠央。”
“綠……綠央阿姊。”
朗明這聲阿姊用的是乾州話,聽起來更像是“阿佳”,軟軟糯糯的語調配上那張漲紅的臉,讓綠央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再也藏不住“作惡欲”帶來的喜,終於綻開一個笑臉。
“誒,這就對了嘛。”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抬手掐了掐少年臉上那自己“覬覦”已久的腮肉,心道:“對付你們這樣半大的嘴硬小子,我可太有經驗了。”
朗明上頭沒有兄姊,父母走得早,哪裡被這樣對待過,一時之間臉漲得更紅,手也不自覺地絞了絞被子,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綠團子,彆逗小宗主了。”
挺拔的勁竹踏著這聲音步入屋中,兩人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