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陣中弟子似乎已被燒到了極致,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可見其痛苦。在這痛呼聲中,那五人脖頸間的紅痕忽閃起來,像死灰複燃的炭火,不斷往外滲著紅液和白煙。
等到燒灼的火光漸漸淡下去,白煙漸小,也再無液體自那瘢痕往外滲。劉誠又趕緊上前,一一為眾人把脈。無名弟子皆已坐起,在等待劉誠診脈期間,也都逐漸緩過勁來。各人雖還有剛才一番痛苦掙紮留下的疲憊虛弱,卻都感覺渾身通暢,靈根本源內再沒有那種壓迫之感。
劉誠診完脈,似是鬆了一口氣,起身對結界外的眾人道:“成了。”
界外眾人皆是喜形於色,一步踏入界中,有的查看弟子情況,有的則在與劉誠交談。
綠央道:“劉大哥辛苦了!先前你試藥之時我並未在,沒想到竟如此痛苦。你的功勞我都替你記著,到時候幾個宗門可都得好好犒勞你一番。”
“無礙。不過略儘綿力,談不上什麼功勞。”劉誠擺擺手,繼續道,“再痛的,也不是沒試過。”
重竹也道:“劉兄切莫謙虛,你所作的,吾等都看在眼裡。”
那邊朗明和鐘嘉已查看完,皆站起身來,誠摯地向劉誠行了一禮。
朗明道:“劉大哥大恩,朗明代朗星宗上下和乾州民眾,在這裡謝過。”
“朗宗主這是做甚,劉誠分內之事,切莫行此大禮。”劉誠上前將二人扶起,繼續道,“況且,這解藥如今看著是起了效,卻未曾經曆過始作俑者的手,最後結果如何,劉誠也不敢完全保證。”
朗明已經挺直了腰,仍是一臉尊敬地看著劉誠,回道:“即使不能完全解除,但也保住了眾人性命,免去了不少苦痛。這已是萬幸,我等自是萬分感謝。雖自知無以為報,但劉大哥隻管提,隻要朗星宗有,不,隻要這九州有,明兒定雙手奉上。”
劉誠頭一次見朗明這陣仗,立馬道:“這,這如何使得,朗宗主不必……”
鐘嘉複又上前,道:“劉兄無需客氣,你若是拒絕,隻怕此後宗主和我等都心有所欠,該是寢食難安啊。”
像是附和他一般,朗明和後麵那些坐著的弟子也個個點頭如搗蒜,搞得劉誠這下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要我說,朗宗主如此誠心,劉大哥你也不要推辭了。”綠央上前,笑了兩聲,道,“朗小宗主也不必費心去想了,你這望夕山如此多靈草花果,不正好遇上伯樂?”
朗明左手砸在右手心裡,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醫者最寶貝的可不就是這些!”
聽到靈草靈果,劉誠眼睛一亮,確實有些心動了,道:“當真可以嗎?”
“當真!劉大哥想要什麼?隻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