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搖了搖頭,唯劉誠看著那字條,口中反複念著那幾個字。
“紅頸,一枝黃,鮫人……斷腸。無毒何解,何解……”
他無意識般將“何解”二字念了兩遍,忽地拍了一下手掌,將其餘幾人都嚇了一跳。
“對啊!!非是用的紅頸槽蛇之膽,而是取其頸部之蛇鱗,這鱗雖是劇毒之物,但不經煉化就是直接服下,毒性卻也不顯,就是凡人吃下也不會出現中毒之症。”
朗明聽完更不明白了,問:“既毒性不顯,那為何禹姑娘……”
“紅頸鱗之毒,在一枝黃的催化下,自會隨血液散至各處,催化後的毒性比蛇膽更甚,卻在短時間內不會顯現出紅痕之外症。”劉誠一邊說著,一邊又在屋裡走了兩步,先前思維堵塞之處終於被這字條提點衝開,“是了,是了,是這樣了。難怪,難怪……這一枝黃和著紅頸鱗,侵入血脈,最是與解表之物相衝。”
“那劉兄可知此毒何解?”重竹看他又陷入了思考之中,忙問,“這鮫人和後半句,又是何意?”
“鮫人之珠,斷腸之草,正是此毒之解藥。”
劉誠說到這裡,卻突然站住不動了,臉色一時沒有了方才的興奮,他道:“可這既是解藥兩相一碰,蛇鱗之毒雖壓了下去,這兩相融合之物,似毒非毒,卻比毒物還要命,還要頑固。會使人四肢逐漸僵硬,經脈漸堵,修者靈根也會被影響……”
鐘嘉此時問:“那這解藥之解藥,又為何物?”
“無毒之物何解。”劉誠搖了搖頭,“何解,何解啊!”
“這……”
剛燃起的希望又因這話熄滅,屋內的幾人頓時都沉默下來。劉誠扶額坐在桌邊,朗明則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之後,重竹才道:“劉兄,不如先製配解藥,再談之後的事。”
“也對。”劉誠終於不再揉他那已經見紅的額頭,道,“好歹已知道毒為何物,不是瞎子趕路了。總得走出一步,才知道下一步。”
臨走前,重竹寬慰他道:“劉總先隻管專心製藥,應對之策我等也會想想辦法,集思廣益總還是比單打獨鬥好的。”
朗明也道:“前輩有何需要的隻管提,望夕山已劃了你自由出入的地界,靈草仙果隻管取,我會遣兩名弟子跟著您,保您安危。”
劉誠一一道過謝了,又和忘憂一同紮進了那堆藥材之中。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這方院中的輕煙終於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