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央急得一把握住了禹梧桐的手臂,自己也在微微顫抖。禹梧桐有心想要寬慰她兩句,卻已是無力。她手臂已僵得幾乎沒有感知,連上下嘴皮都似摻了河沙,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徒勞地張開唇,才發現進氣出氣亦變得困難,胸口有什麼東西壓著,她想吐吐不出,欲咽咽不下。
她這般痛苦,全被綠央儘數收入眼底。綠央心一橫,欲狠心催禦靈試上一試。可靈力還未出手,禹梧桐身上的金光驀地爆出,竟是將綠央都彈開來。
快速從地上爬起來,綠央率先甩手下了一個結界將劉誠籠住,自己卻也被那金光無差彆地儘數抵擋在外。
“梧桐!”
金色靈氣之中的禹梧桐頸部青筋暴起,無意識地發出“咳咳”的痛苦呻吟,她欲運氣,卻已是連抬手都做不到。
成片的水紋一般的裂痕自後頸蔓延到前頰,連那陣金色的靈氣都閃爍暴躁起來,綠央大駭——那是禹梧桐靈根被侵蝕的征兆。
綠央在顧不得那麼多,揚手換了樹枝在手,欲強行破了她師兄的庇護,幫好友度過這個難關。
木鶴楸樹枝抵上金光邊緣便被緊緊纏住,那股力量似乎已經被催得六親不認,連熟悉的氣息也不可靠近半分。綠央咬牙,正欲加大靈力輸出,卻見禹梧桐袖間拱動,一條黃黑相間的小蛇纏繞著鑽了出來。小雨立在禹梧桐腕上,歪頭吐著信子看著綠央。
綠央收了五成力,在這間隙對著小蛇道:“小雨,過來!”
否則,這一擊下去,這未得道的小蛇必然深受重創。
可小沙蟒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緊閉雙眼的禹梧桐,便一刻猶豫也沒,調轉蛇頭朝反方向遊去。
綠央收了手,感歎這小蛇今天怎的不聽話,反而來添亂。轉手捏了個訣,就欲催動禦靈。
“姑娘且慢!”
綠央循著聲音轉頭去看劉誠,後者卻也再說不出個什麼來,隻喃喃道:“等等,再等等。”
劉誠也不知怎麼回事,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就差這關鍵一步,便能疏通心中鬱結。
而就在這間隙,那小沙蟒已攀纏著禹梧桐的手臂,順利地遊到了她的肩頭。蛇身輕輕繞著那纖長的脖頸,一雙黑圓的眼睛上下不停地打量著。
終於,蛇眼找到了窺尋之物,小沙蟒蛇嘴大張,正對著那凸起的青筋,狠咬了下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差點叫出聲,綠央已經踏出半步卻還是捏著拳生生忍下。一則,這小沙蟒天性純良,又是無毒的品種,咬一口斷不會加劇禹梧桐現在的情況;二則,師兄留下的力量連她都排除在外,若是這小蛇有什麼害人之心,斷不會被如此放任。
懷著這樣的心情,綠央隻能如被烈火炙烤一般,焦急地等待觀望著。
小沙蟒的腮幫一直在不斷地鼓動,而伴隨著它吸吮的動作,它的身體也在悄無聲息地變大。如此煎熬地一炷香時間過去,已比原來足足大了一圈的小蛇終於停下,鬆了口,又慢悠悠地鬆了自己的身子,重新繞回了禹梧桐的臂膀之上。
那看起來暴躁的金光終於淡了下去,綠央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禹梧桐。在看去,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