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根本還沒碰過她。要不要我跟你講講,說起來,這妖的身子確實不錯啊……”
蕭柏本不在意這人嘴裡的汙言穢語,此刻卻終於是繃不住,眸子徹底燒成了金色,整個人快速朝梁言奔去,隻留了半邊殘影在原地。
梁言本就是在靠言語拖延時間,好重新調動體內的力量。如今師尊的力量也融合得差不多了,看著襲上來的蕭柏,他也快速反應意欲躲避。
但蕭柏實在太快,饒是梁言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也被抓去半塊肩頭的皮肉。
他來不及再思索,重新凝了鐵劍在手中,直接用本源調動重風的力量再次與蕭柏戰作一團。再不敢留存什麼實力,梁言幾乎是能用的都用上了。無他,蕭柏此時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顯然是被氣得非要索他命不可了。
又一次被蕭柏一掌劈在心口,梁言差點跌落雲端,隻能勉強靠鐵劍支起的黑霧維持住了身形。他吐出一口血來,偏頭去看自己的師尊。卻見重風依然帶著微笑,那笑卻是不達眼底,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而重風旁邊的曹沅更是麵露嫌惡。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梁言覺得這姓曹的廢物好像在嘲笑他。
他一時憤恨交加,卻不敢再貿然進攻,心中甚至已經有了與蕭柏同歸於儘的打算。
蕭如鬆站在他十步之外,幽幽地道:“傷我師妹的,是左手,還是……又是右手?”
“咳咳……”梁言似笑似咳地從喉嚨裡擠出些聲音,道,“不是跟你說了,哪兒我都碰了。可不隻是手啊,還有……”
迎著梁言猥瑣的笑容,蕭如鬆一步步走近:“碎屍銷魂,你自找的。”
梁言自覺打不過但至少惡心到了蕭柏,沾沾自喜的同時,靈力也聚集到了靈根之中,隻等蕭柏靠近,便來個靈力自爆。就算是蕭柏,如此近的距離,殺不死也得脫他一層皮。
蕭柏隔著一人的距離,用靈力纏住他的脖子,將他舉到了與自己平視的高度。這才用手捏住了他的脖頸,一寸寸地施力。
“做花肥你都不配,怎敢如此辱她。果然,當初就該讓你徹底閉嘴的。不過,現在好像也不遲。”
喲,終於端不住清高的模樣了啊,蕭柏居然也能說出來這種話,之前裝什麼裝。
梁言如此想著,手背在背後卻已經捏好了訣。就在自爆靈根的前一刻,重風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你便是這樣浪費為師的力量嗎,廢物。”
這聲音平平淡淡,沒有什麼失望,也沒有嗬斥,更彆談憤怒。輕飄飄地傳到梁言的耳朵裡,卻讓他短暫地聰明、清醒了一刻。
他一手把住禁錮住自己的鐵腕,一邊換了訣,飛快地用殘存的力量戳入自己的心口,又飛快的拔出。
已被包紮好的心口又重新開始淌血,兩指拔出的時候還帶出血模糊的血肉。指間夾的不知何物,在電光火石之間就被他刺進了蕭柏的手臂之上。
蕭柏並未覺得痛,但也發現了那未看清之物的不同尋常。黑紅之霧自戳入的傷口處蔓延,瞬息之間就沿著他的靈脈將整條手臂都染上了魑魅之色。而梁言身上再無半點重風的力量,那黑紅霧氣儼然是從他身上直接轉移到了蕭柏體內。
但蕭柏並未因此鬆手,隻皺著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