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什麼的太誇張了吧?隻是稍微激動一點的冷靜方法……”日向翔陽為自己辯解。
“明明已經切身經曆過努力打水漂的時刻了,為什麼還要那麼投入社團活動?就是因為以前太熱血,現在才會這麼痛苦不是嗎?”
剛剛吃飯時一直被拉著聊春高,麵對著複活後越發猛烈的陽光月島螢真實地不明白。
“……”
病房裡因為突然嚴肅的話題也變得嚴肅,肅靜得似乎風都停了下來,隻等著打破靜謐的那個回應。
“不想輸需要理由嗎?”
日向翔陽又露出了那個沒有情緒卻很有壓迫感的眼神,被這樣情緒濃烈視線緊盯的月島螢攥緊拳頭努力壓下那股擅自冒出的冷意。
“我……”
“月島你的話其實也很有道理,隻是我也有自己的一副生活邏輯。”
日向翔陽主動打斷了月島螢的話,想起以前有人說過自己認真時的眼神有些可怕他還貼心地低頭把視線放回了腿上的排球上。
“就算隻是社團活動那也是比賽,而隻要是比賽就有贏家和輸家……就算是平常對社團活動不投入的人也不會想輸,因為大家都有勝負欲,隻是多跟少的區彆。如果在有勝負欲的前提下還對排球有一點『熱愛』,可能就變成我這種你認為你無法理解的物種了——不過我是覺得月島你可以理解的啦,雖然你大概不會承認。”
“……哈?”
到底對排球是什麼態度?
內心最掙紮矛盾的一麵被直白點出,月島螢瞳孔一陣收縮,下意識用抗拒的語氣反問了說話的日向翔陽。
“不是嗎?就算是月島,如果在刺激的比賽中因為身體狀況被逼下場了也會不忿放不下心,時刻等著立刻回去的吧?”日向翔陽向後一躺做起了幫助平複情緒的連續托球,接連說著或許會刺激到對方的話讓他有些不敢跟月島螢對視。
“我不會。”月島螢斬釘截鐵地否認。
因為月島螢的回答很多過去的回憶浮現在了日向翔陽眼前——高一對戰白鳥澤時手指受傷的月島、高一對戰歐台抽筋被逼下場的月島、高二對戰……
這人極度投入比賽的時間明明那麼多。
“……明明就會。”日向翔陽小聲嘀咕。
“什麼?”月島螢沒有聽清。
“沒什麼!”日向翔陽立刻狡辯,不擅長說謊的聲線卻不自然地拔高,一看就有鬼。
明明就有——月島螢眯起眼睛危險地盯著他。
“啪”
排球被高高拋起接住,日向翔陽輕咳一聲決定岔開話題,重新坐了起來。
“反正!我的想法就是想做就去做,就算被你說是單細胞我也會繼續這樣生活!如果說努力打水漂很痛苦、輸掉比賽也很痛苦……那麼不打排球對我來說就是一番!最高!MAX!痛苦!!!用自己的標準對比,然後選擇相對沒那麼苦的生活不是很正常的嗎?”
“而且就算會因為投入卻失敗覺得失望,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