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想法都足夠讓他心肌梗塞。

果然看完耳科再去看看心內科吧,他的心臟功能真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不過雖然這樣想著,但捂住遠山醫生的眼睛還是必須的。

如果她記下了到組織的路程,那就說明她必死無疑了,如今這樣至少還算有些緩衝,留有一線生機。

怎麼樣救下她呢?降穀警官一邊開車一邊思索,很久後才注意到,某人喧鬨的心聲似乎不增反減,如今竟完全消失了。

嗯?

降穀警官有些疑惑,通過後視鏡向最後一排看去。

遠山醫生眼睛上蒙著黑布,保持著坐姿——

睡著了。

降穀警官大為震撼。

這醫生到底是什麼人啊?在這種時候竟然心理狀態如此良好,坐著睡著了?!

她可是坐在兩個殺手之間,隨時都有丟掉小命的可能啊!

如果遠山醫生醒著且知道降穀的疑問,她肯定會拍桌而起為自己辯解:“懂不懂急診科醫生有多麼缺乏睡眠啊!反正現在也沒事乾,睡一覺怎麼了!”

但可惜遠山醫生睡著了,睡得很香,唯一不太美妙的就是——

她口水快滴到琴酒袖子上了。

聽說琴酒是個潔癖。降穀警官心裡閃過調查到的情報,盯著那滴正在緩緩滑落的反著光的液體,心驚肉跳,猛踩急刹。

“咚——”

車裡其他人還是坐得很穩。

隻有遠山醫生第二次把頭從座椅靠背中拔出來。

隔著蒙眼睛的黑布,降穀警官感覺到她強烈的視線。

罪過,罪過。降穀警官隻有一絲絲愧疚地想。

組織的基地離市區不算近,奈何車開得足夠快,不出一個小時,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

車門一打開,伏特加就被擔架抬走了,臥龍鳳雛兩個小弟也不知被誰叫走了,沉默的車裡隻剩琴酒、安室和遠山。

“她怎麼辦?”安室率先開口,指了指蒙著眼睛揉鼻子的遠山醫生。

“你,帶她去醫療部,那裡有手術室,現在就把伏特加的傷口處理了。”琴酒毫不客氣地指使道。

“好。”安室點點頭,目光轉向遠山醫生。

讓一個醫生做本職工作,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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