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丫的想告狀!怪不得係統老提示這人危險!
陸奕涵心裡大罵。
“誒,那時候我眼拙,真沒認出你,多有得罪。”
為了能儘快打發這一家人,她不得不裝出謙卑的模樣。
陪著幾人坐在客廳聊了好一陣,陸奕涵總算是知道了他們的背景以及此次前來的目的。
鐘穎的爺爺鐘強是陸家老宅的司機,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悟性也不錯,跟著陸家投資,賺了不少錢。
到了鐘穎父親鐘二強這一代,就拿著之前積累下來的前去做外貿生意,現在也算得上是富裕家庭。
他們在國外賺夠了錢,又嫌棄外頭醫療係統不方便,於是舉家搬回江城養老。
“穎穎剛回江城,就嚷嚷著要找你,我們這才帶她前來拜訪。”王姨一臉笑意地說。
陸奕涵尬笑兩聲。
一回來就要找?那怎麼原劇情裡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這一家子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交談期間,鐘穎還一直試圖往陸奕涵身邊坐,都被陸奕涵叉開腿擋了過去。
一家人離開的時候,還告訴陸家兩人,她們現在就住在同一個彆墅區,兩個孩子可以經常見見麵。
聞言,陸奕涵打定主意今晚就搬走。明知對方不是什麼好人,當然是躲得遠遠的最好。
將一家人送到走之後,陸奕涵回身直直往樓梯的方向走去,打算上樓收拾自己的衣物。
也不是她著急,隻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氣這麼好,實在是太適合搬家了。
可是陸行鬱卻叫住了她:“奕涵,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陸奕涵念著馬上要搬出去,就耐著性子留在了客廳,聽陸行鬱把話說完。
“你和程曉的事,我不同意。”陸行鬱板著臉,沒了之前接待鐘家時的那般和氣,“程楓剛剛通知我,程曉要跟她斷絕母女關係,陸家不能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媳婦。”
陸奕涵驚訝地抬眉瞪眼。
之前陸行鬱不是很積極撮合她倆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同意了?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陸奕涵沒有直接回答程楓的話,反倒是說起了彆的:“姑姑和程楓阿姨的聯係很緊密嘛。”
當一個人不想答應彆人的要求,或者不想回答彆人提的問題的時候,就直接甩出個新問題給對方,這一招陸奕涵用得是爐火純青。
“程楓阿姨怎麼說都是程曉的母親,如果不是程曉做的過分,你程楓阿姨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事!”陸行鬱辯駁道。
不過她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因為她很快意識到,話題居然被陸奕涵帶跑偏了,這是一個經驗老道的職場精英不能容忍的事情!
她隨即冷靜下來,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道:“鐘穎這孩子,咱們知根知底,鐘家又跟陸家有些淵源,你考慮一下。”
說完,還感覺不夠得勁,於是補充了一句:“之後可以多去鐘家坐坐。”
陸奕涵站在前往樓梯的過道,對陸行鬱點點頭:“好,我會常去的。”
聽她答應下來,陸行鬱才放她走。
臥室裡,陸奕涵翻箱倒櫃,將自己常穿的衣服鞋襪丟進大號行李箱。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政府機構查詢了自己名下的財產。
經過一番繁瑣地調查後,她才明白,像陸家這樣枝繁葉茂的大家族,每一代都有好多孩子,而她這樣從小失去雙親的成員,雙親遺留下的財產會交由信托基金管理,信托基金公司每月會劃一筆賬到她名下的賬戶,供她生活使用。
原身未成年的時候,這個錢由陸行鬱代管,原身每月從陸行鬱手裡要錢;而成年後,她依舊保持著伸手要錢的習慣。
事實上,成年後的原身完全可以自己掌控這筆生活費,脫離姑姑的管束。
可原身學習成績不好,靠著家裡捐錢水了一個文憑,估計不了解手續上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所以一直被陸行鬱把控著經濟命脈;當然,也有可能原身隻是對女主程曉強硬,對撫養自己長大的陸行鬱並沒有這麼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