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萬?他哪來的幾千萬?”何冬琴微微一怔。
“當然是賺的,難道還是彆人送的。”沈建軍無奈,妻子最近氣糊塗了,時事也不關注。
倒不是說妻子會貪錢多錢少,問題就在於錢多錢少都不在妻子眼裡。
她眼裡隻有讓女兒走上政界。
“賺的?”何冬琴表情疑惑,“他那公司才多大,賺幾千萬?”
“何止,前兩天互聯網大會,他就受邀了,言言也一起去了,新聞上還有言言的鏡頭呢。”
沈建軍把事情說了一下。
何冬琴的表情從不信,變成半信半疑,最後沉默了。
這事假不了。
“冬琴啊,說句心裡話,那小子普通出身,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成就,誰能比啊?人家可沒有家世支持。”沈建軍感觸的道。
這種條件全國也就這一個。
也許比不上那些幾十億豪門大家族的繼承人。
缺乏一些底蘊。
但一代的含金量更高更純!
少了很多狗屁倒灶的事。
如果真能成自己女婿,也是很不錯的。
“你說的是事實,有一定道理。”何冬琴沉默半晌後說話了,
“但這是兩碼事,言言前途無量,直上青雲不是金錢能買到的。
從商終究落了下乘,會拖她的後腿,以後一不小心就可能連累她。”
沈建軍目光一暗,心裡再次被紮到。
思及自己這輩子都是寵著妻子,沒有半點怠慢。
他轉過身背對妻子,沉沉說了一句:
“你是覺得我拖你後腿了,所以才把希望放在言言身上?”
“我沒有這樣說,你不要這麼敏感。”何冬琴隨口道,她還沒意識到丈夫的情緒變化。
房間裡安靜下來。
沈建軍沒有再出聲。
就在何冬琴正要開口繼續說言言的問題時,沈建軍忽然道:
“冬琴啊,我有點累了。”
“什麼?”何冬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有點累了,每天開不完的會,操不完的心,鬥不完的爭。”沈建軍閉著眼睛,幽幽開口。
“怎麼能這麼想呢!你上升空間還很大,可彆弱了鬥誌。”何冬琴依然沒聽出丈夫的意思,一腦門子的“上升空間”。
“冬琴啊,女兒像我,其實我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誌向,我們都隻是想你高興。”沈建軍的話音聽起來似乎有點抖。
“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叫隻想我高興,說得好像隻為了我似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們。”何冬琴立馬不悅起來,聲音也大了兩分。
“冬琴,我累了,睡吧。”
背著身的沈建軍隻是回了這一句。
任憑妻子說什麼,都沒再吱聲。
自言自語說了好一會,何冬琴才察覺丈夫沒有了回應,她拍了拍丈夫。
“你在聽嗎?”
“說話呀!”
“睡著了?”
“建軍?”
何冬琴靠過去搖了搖丈夫,沒得到回應。
她默然了幾秒,心裡突然有點慌。
平生頭一次見丈夫這樣。
心慌的她連忙貼過去挨著躺下。
但丈夫似乎睡著了,再沒像以前那樣反過來抱著她。
“建軍……”
翌日早。
陳升到頭條的時候,楊姐姐已經在前台待客區了。
正親自給郭少霞辦理入職。
郭少霞待要站起來,陳升連忙壓了壓手,
“不用不用,你隻管做自己的工作,不用理我,咱們這不講這一套。”
他走過去了幾步,又回轉過來,
“平時沒事你就隨便坐著,如果是在車裡,空調記得打開。”
考慮到郭少霞的性子,沒準她會直愣愣站在公司門口,或者待在樓下,又或者在不開空調的車裡乾熬。
“好的,知道了。”郭少霞認真點頭。
陳升走向辦公室時,發現校花姐和方啟慧在法務部的工位。
“陳升~!”沈言卿伸長脖頸嬌脆的喊了一聲,笑成彎月的眼睛裡盛滿了糖。
方啟慧揮手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