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門被打開。
出現女兒疑惑的臉。
“你怎麼知道啊爸爸?”
“謔,你連你爸爸我都瞞著。”沈建軍心裡有氣。
“還沒確定,哪能說呢。”沈言卿瞄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媽媽。
“我明白了。”沈建軍若有所思。
“明白什麼了?”
“前些天家裡收到兩封舉報信。”
“舉報信?舉報什麼?”
“舉報……你和陳升那小子的事,我還想著舉報人一定在陵縣,這算是破案了。”
“啊?爸爸,你可彆聽人家瞎說,太壞了這樣的人。”
沈言卿一臉怒意。
聰明如她,立即想到了是誰。
神經病吧這種人!
關他什麼事。
自找苦吃!
“爸爸!這種沙場就該關!破壞河道,挖得到處是坑!去遊泳都得擔心掉坑裡。”
“嗯,是該關!”沈建軍眼底閃過寒光。
鹹吃蘿卜淡操心,到處搞破壞!
書記家也敢挑撥。
不過,女生外向的程度也太高了。
女兒又不遊泳。
還關心起掉坑裡的事了?
這讓沈建軍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奶白菜被豬拱走的感覺又上來了。
他壓著心情,走去廚房撥打秘書電話。
“轉告下陵縣縣委,建設良好投資環境非常重要。
要鐵證如山,當成典型來做。
要體現陵縣積極求發展的決心!”
“好的我明白。”
那邊沈言卿又把門關上了。
她看見媽媽又躍躍欲試。
下午。
一家K廳包間裡。
劉兆寧和幾個同學鐵子,還有幾個社會朋友正在喝酒唱歌。
室內烏煙瘴氣,檳榔渣子和煙屁股丟得滿地都是。
茶幾上十幾個空酒瓶。
兩人正在搖著骰子,喊得聲嘶力竭。
輸了的就由旁邊的紋身少婦灌一口酒。
劉兆寧悠然自得,感覺這才叫神仙日子。
“兆寧,來,敬你一杯,我乾了你隨意。”旁邊的小學同學端起一杯酒。
“哈哈!好,喝!”劉兆寧得意至極。
雖然有些同學淡了一些,但還是有把他當老大的。
剛喝一口,手機鈴聲響起。
那首情歌在今天似乎特彆慌亂。
他不耐煩地拿起來,是媽媽。
“什麼事啊,我正忙呢。”
手機裡傳來媽媽焦急的罵聲:
“忙什麼忙!你爸爸被抓走了!你快去縣府找你二爺爺!”
“什麼抓走了?你又忽悠我回去是吧?”劉兆寧沒往心裡去。
曾經媽媽就用這種謊言騙他回家。
“你趕緊去!要死人了!沙場被關了!!!”手機裡媽媽哭嚎起來。
劉兆寧的笑容僵在臉上。
不會是真的吧?
“快去啊!!!找你二爺爺!我去找劉縣長!”媽媽發瘋了一樣吼著。
“哦哦好。”劉兆寧麵色慘白,心頭發慌。
掛了電話,從沒經曆過事情的他頓感茫然。
怎麼辦?
哦對對,去縣府大院。
他急忙起身往外走。
“誒兆寧你去哪呀?”幾個同學驚訝問道。
“你們先玩,我去打個電話。”劉兆寧心神不寧,隨口應付了一句就走了。
半小時後,他失魂落魄地從縣府大院出來。
二爺爺被紀委請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
馬上過年啊!
沒一會,他看見媽媽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