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丈夫的身影不見,何冬琴心裡的念頭又冒出來。
可左想右想,猶豫再三。
最終還是放棄。
一個教育局長去找老師聊孩子的事,確實不好。
沈建軍下了樓,臉色陰沉。
有人故意對妻子說這些,最終目的是什麼?
人心險惡,不是虛言。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簡單兩個字。
何況是官場。
敵人可能來自任何方向。
可能是何家的對手。
也許是他的。
也或許是資本介入。
如果是資本介入,那反而好處理。
見招拆招就行。
若是他的敵人,就算被得逞,也無非是去職。
他依然是沈家老三。
可假如是第一種,那就很危險了。
人到了高位,越是經不起一點小小的汙點。
若是去掩蓋,隻會越陷越深。
高端玩家上招數都是一環扣一環。
永無止境。
但隻要妻子不做任何事,那這危險就不存在。
顯然,對方是想從妻子下手,慫恿一些事。
沈建軍商人家庭出身,又從政多年,思考得比較全麵。
帶著沉重的心情去上班了。
路上還在思考,該從哪入手解決這個隱患。
一小時後。
何冬琴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門口出現一個女人,敲了敲門。
然後走了進來。
“何局,親戚送來一點自己做的花茶,茶葉都是自己種的,您嘗嘗。”
女人也四十多歲,白白淨淨。
梳著波浪卷,麵帶富態。
在桌上放下一個玻璃罐,裡麵裝的確實是花茶。
“行,坐吧,今天有事嗎?”何冬琴朝椅子示意了下。
這女人是建寧一家加工廠的老板娘。
陵縣嫁到了建寧。
家裡有親戚是老師。
小孩以前在陵縣上學。
參加教育工作會議時,偶然認識的。
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沒什麼事,路過,順便來看看你。”女人說話熟絡中帶著客氣。
兩人閒聊,聊著聊著又說到了孩子。
“我家那個是沒指望了,早戀,唉,勸又勸不動。”女人一聲歎息。
“你家孩子也十九了吧,談戀愛也沒什麼。”何冬琴略微知道一些。
“那不還是早戀,我那會22歲才認識我老公。”女人搖著頭,
又道:“本來是打算推他一把,現在好了,心思全都不在正業上,推也推不動,唉,放棄了。”
何冬琴嘴唇動了下,最終沒說什麼。
她想到了女兒。
就聽女人接著感歎:
“還是生女兒好啊,省心。
何局你家姑娘就是標杆,重點大學。
還沒畢業就是企業高管。
唉,我這是沒希望了嘍。”
“我這還不是不省心。”何冬琴不由得跟著歎了句。
“何局你這還不省心啊,幸福吧你就。”女人驚訝道。
“哪裡哦,也很多煩心事。”何冬琴搖搖頭。
女人麵上驚訝更重了一分。
她看了看門口,走過去把門關上。
來到何冬琴麵前,小聲道:
“照我說啊,那些傳言不用去理會。
都是嫉妒你。
但有一點我覺得要慎重考慮。
要適當保持距離,那種企業風險高,可不能連累了你家姑娘。
到時候有個萬一,沈書記也跟著受累,你說是吧?”
何冬琴目光一閃:
“小孩子長大了,我都管不到了,隨她吧。”
“我家那個才管不到,你家姑娘聽話,有希望,但聽話的姑娘容易受騙,還是要管的。”
女人一臉為你著想的表情,
“要是真談了,那就明確關係也行。
要是不明確關係,確實影響不太好。
畢竟何局和沈書記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