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能不管,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何冬琴手撫著額頭。
“但你沒辦法呀,人家億萬身家,擺明就是知道你拿他沒辦法。”
江紅豔勸了句,又一臉義憤地道:
“這個年輕人也真是的,錢賺了,良心卻沒了,欺負小姑娘家家不懂事。”
“唉不說了,有點煩。”何冬琴感覺頭疼。
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也想過借助何家權勢施壓。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行不通。
姓陳的沒有違法。
就算要釣魚執法,那得釣到什麼時候去?
到時候孩子都生兩個了。
而且還得偷偷做。
萬一讓大哥二哥知道,鐵定不同意。
反而挨罵。
“不煩不煩,其實也好解決。”江紅豔又剝好了一個板栗遞過去。
何冬琴接了,疑惑地看她一眼:“
好解決?”
“是啊。”江紅豔點點頭,然後小聲道:
“我找兩個女人去纏著他,說他始亂終棄,就算不能奈何他,至少搞臭他。”
“你這什麼主意啊,沒用的,他哪裡怕這個。”
何冬琴大失所望,她還以為真有什麼好辦法。
“唉,我這不是為你急嘛。”江紅豔也為自己的餿主意覺得不好意思。
接著露出一副怨氣衝天的表情:
“這種喪良心的人,怎麼不被車撞死呢!”
“壞人活千年嘛。”何冬琴下意識接了一句。
兩人沉默了一會,江紅豔忽然眼睛一亮:
“誒?你說……要不嚇唬嚇唬他?找兩車彆一下他,警告他。”
“啊?那不行!不行不行!”何冬琴嚇了一跳,連忙擺手:
“萬一車把他撞死,可就殺人了,不能不能!過火了。”
她哪敢這樣做。
彆車一個不好就出事。
那是殺人啊,想到都怕。
江紅豔似乎也知道這樣行不通。
歎口氣道:
“我也就是這樣一說,替你生氣。
要換做我這個急性子,我可能就真把他弄死了。
錢多又怎麼樣,不還是隻有一條命?”
“彆說什麼弄死他之類的話了,一碼歸一碼,無非是撕破臉。”何冬琴搖著頭。
“好不說了不說了,唉,希望壞人能自己出意外吧。”
江紅豔止住話頭,還幫著詛咒了一句。
眼底卻閃過一絲異色。
之後她再沒提及孩子話題。
剝了幾顆板栗,閒聊幾句就離開了。
何冬琴心煩,就沒去想太多。
她起身在辦公室裡踱步。
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去一趟江市。
自己來逼那小子表態。
要麼公布和女兒在一起。
如果真這樣做了,她也隻能認。
要麼就公布和另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那就最好。
女兒必定會受不了而死心。
樓下。
江紅豔腳步匆匆上了白色寶馬。
從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筆。
看了看,眼神既興奮又緊張。
她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用,但對方隻要這種程度的對話。
車子啟動,直接回建寧。
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車後有一台摩托。
戴了個頭盔。
車子比較舊,像個摩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