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校長來啦。”床上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坐起身,疑惑地望著校長帶來的人,雙眼有些發散。
臉色有點發黃,右腿打著石膏,拖在床上緩緩挪動。
她摸過旁邊桌上的眼鏡戴上,伸長脖子看半天,眼睛猛的一亮:
“誒呀!是秋月啊!秋月!我這眼睛,都認不出來了!”
安秋月哭著撲過去:“嗚……是我……潘老師……你這是怎麼了……嗚嗚……”
她難受極了!
以前潘老師多矯健,多潑辣!為了護著她,去廚房拿了菜刀擋在校門口。
叫得聲嘶力竭,那一聲“來!敢踏進校門口,我讓你血濺五步!”
硬是把那個什麼老板家的少爺嚇得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事沒事!摔了一下。”潘老師嘴唇直哆嗦,拉著安秋月左看右看,“認不出來了都!好啊!過得好就好!”
旁邊吳校長這才把事情說了,之前不說是覺得提前講像在博取同情。
潘老師去家訪,要走山路,眼鏡度數已經不匹配,傍晚回來時一個不慎摔到旁邊溝裡。
晚上沒人路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第二天才被人發現。
差點凍死在野外。
陳升深受感動,這世上德不配位的老師有,但一心為學生的老師也有。
也隻有這樣堅毅的老師,才會豁得出去,保護小丫頭。
理當有回報!
安秋月又把陳升介紹了下,陳升連忙走到床邊,彎腰握手,姿態放得很低。
潘老師審視的眼神漸漸鬆弛,對這年輕人印象大好,如果不是本性如此,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吳校
長出去了一趟,讓其他老師代了她的課,然後回到這裡陪著聊天。
學校環境的改善很有可能著落在這位身上,她不得不暫時放下學生。
兩位老師始終隻圍繞著安秋月的學校生活,以及學業,始終不提自己的學校。
當聽到安秋月已經研究生在讀,都大感高興,表情也帶上了成就感。
聽安秋月是頭條的財務總管後,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她們不知道頭條是什麼樣的存在。
直到安秋月說起往來資金總量超過百億時,兩人才大吃一驚。
難怪縣領導對這個年輕人態度那麼友好,這下說得通了。
吳校長和潘老師對視一眼,都懂了對方的意思,想試著看能否要點捐贈。
隻是,怎麼開口呢?學生剛回母校,自己就這樣提出要求,太不好了。
不待她們開口,陳升認真地道:
“吳校長,潘老師,月月以前一直有賴你們的照顧,我心裡十分感激。
我陳升彆的沒有,隻能用點俗物來報答兩位,我想為貴校修一個新的校區,設備都更新一下,讓老師和學生們都有更好的教學和學習環境。”
這話一出,吳校長和潘老師頓時就眼冒光彩。
陳升接著又道:“明天我跟這邊縣裡溝通下,重新選個地址,方便交通。”
“這……這……”吳校長麵色激動,“陳先生,這可是不小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