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聽著他們對話,心裡有了底,恭恭敬敬的陪在一邊聊天倒茶。
第二日,梁應道就將院試的安排和考試內容給他列了大綱出來,還將前幾年的考試題目也給了他,真正做到了支持他考試。隻留了一句話“全力以赴,莫失莫忘。”
周瑾感激不已,回到家便是埋頭苦讀。
而此時的周斌正徘徊在威遠鏢局門口,鏢局大門緊閉,甚至貼上了封條。
事情看起來不好,根本沒有朱林說的那麼簡單了。
他想去找朱林,但朱林一家本就住在鏢局內院,如今鏢局封了,根本找不到人。
周斌不得已在鏢局門口蹲了會。
“周館長,你怎麼蹲在這裡呀?”
周斌抬頭見到是那在城南開了養馬場的鄰居,連忙站起身了。
“杜老板有禮了,我這不是犯愁嘛,不知道朱林哪去了。”
那杜仲才四處看了看,湊近他耳邊說道:“前天被官府拿了,這回押入縣衙大牢了呢!聽說去年他們拉的一趟鏢牽扯到了犯官,官府找他們麻煩呢。你說人家鏢局做生意的,哪裡知道是不是犯官轉移財物呢?這衙門辦案越來越離譜了。”
周斌聽了心驚膽戰,連忙問道:“可知是去年哪一趟鏢嗎?”
杜仲才搖頭:“這我們外人哪裡知道,得去官府打聽,那就得有門路才行了。”
周斌強按住心慌,跟杜老板寒暄了一陣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匆忙回了家。
回到周家武館,他也不敢聲張,簡單收拾收拾就坐在了榻上,卻有些坐立難安。
賈英見了覺得奇怪多問了幾句,卻被他草草敷衍了過去。
這種事情,最忌諱聲張。
一切順利的話,朱林絕不會牽扯自己,本就跟他無關的事情。
晚飯時,周玟去了外祖家幫忙晚上不回來了,老姨娘晚上吃得少,灶房裡吃點也沒上桌,就剩周瑾與父母二人。
平時周斌都會說說話,今天卻有些沒精神,周瑾看在眼裡沒問,但賈英卻忍不了。
“你這是咋的了?從下午回來就這樣萎靡不振的,有事你倒是說事呀,你這樣子怪嚇人的。”
周斌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呢?我就是累到了,沒胃口。”
賈英不信:“騙鬼呢,你有沒胃口的一天?你說累了我信,沒胃口就是糊弄人。”
周瑾突然就相信他們倆真是看對眼才成親的,兩人都是直腸子一根筋。
“娘,爹不想說,就不問了唄,反正也不是啥大事。”
周斌賈英都轉頭看向他。
異口同聲道:“你咋知道不是大事?”
說完,賈英便嗔道:“看吧,你就是有事。”
周斌咳了一聲摸了摸胡子。
“爹,有些事想來攔不住,但我們也不必如驚弓之鳥,問心無愧誰能拿我們怎麼樣嗎?”
周斌點頭,無不認同。
“你都聽到了吧,二小子說的有理,彆沒事找事,我就是突然不想吃,我現在想吃了,你趕緊給我盛飯去。”
三人各懷心思吃了頓飯,周家還是穩住了表麵上的平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