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俊傑本來與他無冤無仇,但謝師宴那晚蘇牧的拒絕其實打了他的臉,因為他同樣家中早有妻妾,但那又如何,普通人家的女兒即便成了親也是可以和離的。
“你知道太師給你指婚的是他自己的親女兒嗎?我這個狀元郎都攀不上的太師親女,你怎麼敢當麵拒絕的,我以為你肯定是背景超然,沒想到這般落魄。你讀了這麼多年書就要因為一房妻室斷送大好仕途?你是不是自以為很清高,你錯了,世人眼裡你隻會是一個愚蠢的失敗者。”
蘇牧認真的聽著他說話,沒有打斷也沒有反駁,他漸漸清醒過來。
“謝謝狀元郎切實相告,但蘇牧無悔。”
他對著寧俊傑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他也該回長水鎮了,即便當了探花郎也做不了京官也無妨,憑他的學識在長水鎮當個小官也是足夠了,而朝廷總是得給他一條路的,這沒有人可以阻攔。
果然,三天後,他收拾好行李,隨行裡的還有一封赴秦州俊縣入職的任命書。
他心情的起落沒有人知道,周玟也沒有覺察,隻沉浸在喜悅之中。
是啊,探花郎呢,哪能不高興呢,不管仕途如何,他過往多年的讀書是有了結果的,這般安慰自己,蘇牧帶著周玟正式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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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水鎮蘇家,周秀珠接到了官差的報喜,招待人喝茶給了賞錢才歡歡喜喜的送走。
蘇牧考上了今科探花這一消息傳遍了長水鎮,蘇家親友鄰裡都是來道喜的,蘇家算是熱鬨了好多天。
連帶著周家那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道喜的打探消息的,各懷心思。
周瑾一家都熱情款待,隻等著這幾日蘇牧他們回來。
“瑾兒,這幾天都去守著接你姐夫他們。”
“好,我每日帶著書去江邊看。”
兩人後,一艘小船載著蘇牧和周玟緩緩駛來,周瑾站著柳樹下眺望,看清楚是他們後,高興的揮手,一彆三月見了麵都是興奮。
“瑾弟,哥哥想死你了。”周玟不等船靠岸就跳上了岸,摟著周瑾拍了拍後背。
“玟哥,我也想你了,你跟姐夫吃苦了。”
蘇牧笑看著他們兄弟擁抱,提了行囊上岸。
“姐夫不苦,周玟是真的吃苦了,天天給人送貨。”
周玟笑道:“那不算什麼,姐夫得了探花才是本事。”
蘇牧笑了笑,帶著兩人回了蘇家。
而蘇家院子裡,早就候著了兩家親戚,就等著探花郎到家了。
周瑾隨著蘇牧進了屋,人群圍繞著蘇牧進了內院,周瑾沒有湊過去便與周玟在院子裡說話。
“哥,這幾個月都還順利嗎?”
周玟笑道:“都順利,有些小波折也都安穩的讀過了,對了我回來前特意去韓靈那裡打了招呼,他給你寫了信呢,在我包袱裡,你現在看還是我們回家再看?”
周瑾:“回去再看吧。”
“成。瑾弟院試考的如何?怎麼沒給我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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