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官旭的人,恰好背靠的資本是寧商羽家族裡嫡係一房的三叔,兩人平時行事作風荒
唐淫靡,經常結伴光顧酒色場所,在潛規則女明星這方麵很有一套。
當晚官旭毫不知情地被約了出來,以為是談投資,又習慣招了一群清純的嫵媚的,左擁右抱著,旁人問起什麼,便借著酒勁吹噓了起來。
官旭說起玩女明星那點事跡,就聊到有段時間找床伴,都要求會跳芭蕾舞的。
周境川冷麵地問:“有什麼緣由?
官旭一看他刻板就知道不會玩,仰頭就是半杯下肚,哼道:“路汐知道吧?那美人不僅戲好,還會跳芭蕾,當時我隻是看到她試鏡照片的那張臉,就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恨不得當隻狗跪在她腳邊,等她發號施令。
談起舊事,官旭曾經被皮帶抽到血肉紅腫的臉現在都隱隱作痛,又摔杯道:“我想給她當狗,給她當墊腳石踩,結果人家不領情啊……那隻能在正劇圈追著她封殺了。
周境川半響,隻說了一句讓官旭感到莫名其妙的話:“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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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是在容伽禮和謝忱岸通完話的一個小時後,才現身,她心哪怕亂得厲害,也謹記不能在菩南山衣衫不整,換了身絲綢質地的薄荷綠長裙沿梯走下來。
抬眼就看到靜坐在沙發處的容伽禮,他還沒換下那身被她指尖生生抓出褶痕的西裝,頂上垂墜的燈折射著雪亮光芒,將他覆著,隨即清晰可見抬手端起了骨瓷茶杯……
他動作是無聲的,路汐看不過癮似的,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不想打擾到。
隻有容伽禮沒發現她的不經意間時,才敢這般貪得無厭地看一眼,多看兩眼更是滿足。
直到路汐做好心理建設,捧著懷裡的東西正要過去。
下一刻,卻被哭得梨花帶雨的容聖心突然闖入給打斷。
路汐被嚇住,隻因容聖心越過了存在感更強的容伽禮,是直奔她來的,猛地一下,就雙手抱住了她:
“汐汐,你失聯的這十幾個小時裡我都快死了幾回了,好擔心——你想不開了也不能效仿你演過的那些電影角色去傷害自己啊,怎麼敢啊,怎麼敢去跳飛機,就算全世界不信你,我信你的,你不是網上說的那種人,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路汐有點被她嘰裡呱啦一堆話給聽懵,表情茫然。
容聖心鬆開咬出血絲的下唇,語氣直直白白地說出來:“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路汐唯恐她繼續眼淚不停往下掉,忙著點頭:“我知道的。
“啊?容聖心下意識摸臉,心想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誰知摸到了一
手的淚。
被全網黑得體無完膚的是路汐,她倒是硬撐著偏不掉淚,深受的莫大委屈都讓容聖心痛痛快快給哭出來了,她隻能微微的笑,反過來溫柔安撫:“聖心,謝謝你這麼喜歡我,我很感動。”
容聖心因為她的話,止住了哭腔:“是我要謝謝你。”
生在容家,那人曾說過她這性子卻生成這樣,怕是上天賜予的詛咒。而一語成讖,在被家族流放到境外的那些年裡,容聖心感到很孤獨。
孤獨得想去死,後來是無意間她在網上刷到路汐出道以來演繹的第一部電影。
被路汐那股滿身破碎,也要一次次浴血重生的力量給震撼到了靈魂,從此,容聖心哪怕隻能隔著屏幕看到她,也不再感到孤獨,還很努力地配合著吃藥讓自己好起來,考上了最頂尖的金融學院。
等著哥哥來召喚她回家——
容聖心再一次緊緊地擁抱住了路汐,仿佛這個擁抱,是遲了很久的。
路汐也抱她,紅了眼卻不經意地跟容伽禮相撞了幾秒,他垂目看著這幕緘默不言,沒有打斷兩人互相訴著心裡的情誼。
路汐先移開了視線,否則無法靜心,輕聲開口:“我跳飛機?”
容聖心一股腦地透露太多信息,其中這個是最令她感到費解的。
是網上那些營銷號編造出的新聞嗎?
暫時隻能想到這個。
容聖心抬起頭,眼眶還是濕紅的:“你在意大利錄製真人秀……我,我本就偷偷摸摸在粉絲後援會裡密切關注著,後來上了熱搜,我第一時間想飛過去找你的,但是俞池借走我的私人飛機遲遲沒還,我就找周境川借我哥的。”
誰知周境川百般推托,最終磨不過她的百來個電話轟炸,直言道:“你彆去刺激路小姐了,她剛才想不開跳完飛機。”
後來路汐就失聯了。
容聖心:“周境川騙了我是吧?”
路汐抿了唇,像默認。
容聖心冷著一張哭化妝的臉說:“他五臟六腑肯定已經壞掉了,要死的。”
見誤會已經解開,路汐沒打算在菩南山久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