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禮的吻再次往她額頭和挺翹的鼻尖落,然後是沒留神地給咬紅的下唇,安撫似的含了會,就往裡探,隨即長指撥開她的衣領,低頭想落到那一截乾淨的脖頸。
路汐避開,一吸一呼地輕喘說:“你該離開了。
容伽禮低聲問:“不跟我走?
路汐纖長的睫毛垂下,掩飾去了隱晦情緒。
以前在宜林島上,未來太遙遠,兩人發生性關係後,皆是很有默契將這段不為人知的感情給秘密隱藏了起來,沒有逢人就透露跟誰私定了終身。
如今重逢後,她心裡清楚為何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輕易的被容伽禮那個圈善待。
原因很直白,是容伽禮的態度。
他有意圖把她這個薄情的前女友昭告天下,其餘有幸知曉一些內情的人自然就隨著容伽禮的眼色行事。
安靜了半分鐘,路汐討好似的去親他下顎:“我沒來過紐約,想逛逛。
她撒謊了。
出道前三年,紐約這座城市來過不下十次。
容伽禮未表態真信還是假信,陡地抱著她抵在沙發背上吻得凶,路汐怕將他西裝表麵抓出褶皺,於是雙手沒抵擋壓迫而來的胸膛,昂著細頸,分心承受著,同時感受到容伽禮的手掌往下滑,從她臀線落到膝蓋窩處,力道完全不輸給唇上的。
時間過去好久,連秘書都來到套房門外按門鈴提醒了。
路汐被親得手腳無力,跌入舒適的沙發上輕輕發抖,現成的借口有了,她扯過先前容伽禮換下的西裝外套往腦袋蓋,一副要借助睡眠來恢複這場親熱給耗儘的體力。
沒去看容伽禮什麼反應。
豎著耳朵聽了會,隻聽到腳步聲逐漸遠了。
隨著一道隱隱約約的開門又關門聲,客廳也徹底重歸於安靜。
路汐是真需要躺會,聞著西裝的清冽好聞氣息,閉上眼睫了十來分鐘,等平複完身體發熱的異樣,才抬指輕輕扯下,臉露了出來,繼而伸手去摸索到手機。
她看過行程表,知道這次陪容伽禮出席的是黎書。
所以他定然是會提前安排上一次陪過她解悶的同事留守酒店。
路汐編輯了條內容發過去,越過黎書,跟那位性格也很和善的秘書說:“我暫時沒胃口不想用晚餐,想獨自在房間安靜睡一會。
秘書很快回:“好的,路小姐。
應付完他,路汐又起身將套房設定成免服務狀態。
她經過玄關處
的一麵鏡子時,眼尾餘光打量了幾番自己,容伽禮很懂人情世故這套,他如今穿哪套西裝的決定權歸了她所有,於是禮尚往來,也會禮貌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印記作為謝禮。
路汐今晚要外出,有上回酒店的前車之鑒,自然是不肯他往衣領遮擋不住的地方親。
這會兒左看右看半天,除了唇不可避免是紅的腫的,脖子算是保住了。
她朝著麵前的鏡子笑了一笑,轉身時,卻忘記往下看,膝蓋窩處的幾道指痕比任何時候顏色都重,加上肌膚還雪白一片,更愈發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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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八點十分,紐約某家私立醫院。
路汐來到時,恰好看到佟陽正在跟主治醫生交流治療的方案,是報紙上沒有報道出的,江望岑在荒島時被岩石給壓住,曾強忍劇痛,親自把左前臂的橈骨和尺骨折斷才得以脫身。
佟陽唯恐留下後遺症,便準備換成更有權威的醫生重新安排一場手術。
畢竟那位留下姓名的“好心人”,要真的想積德行善,也不會連麻醉劑都不給打了。
路汐安靜止步於遠處,等佟陽清楚溝通完,歎了口氣轉身麵朝她方向時,才走過去。
“你來了。”佟陽同時看到她,又說:“來得巧,江總也醒了。”
路汐不是真情實意來探望江望岑的,自然是空手而來,連敷衍似的的一籃水果都沒拎,她還未言,佟陽又自顧自地往下說:“接到你電話時,我還以為是整宿沒睡才出現幻覺了,江總出事,真沒想到你會遠赴紐約一趟……”
“不是特意。”路汐打斷他的話,輕聲解釋:“我陪人出差,順道過來的。”
佟陽自作多情了:“……”
路汐又說:“何況能目睹一下江望岑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也挺有趣的。”
她溫柔的語調半帶玩笑意思,佟陽拿捏不準有幾分真。
路汐抬眼,透過身旁的門上方形玻璃,能隱約看到病床上的身影,隨即與佟陽點了下頭,便踩著細高跟推門而入。
早在她站在走廊時,江望岑已經聽到了動靜。
也清楚聽到路汐說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