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掏心掏肺的愛”(1 / 2)

成蝶 今嫿 11377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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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重新泡了一杯手磨咖啡,十分鐘後,慢步上樓,徑直來到書房。

容伽禮說有事,卻是身姿慵懶地坐在地毯上,擺弄著麵前一套水晶象棋,每顆棋子移置何處,都經由他那兩根手指。

抱著欣賞的態度看了會兒,路汐走近,到他身邊坐:“你缺了顆棋子。”

“是麼。”容伽禮不舍她那纖細的腕骨一直受力托著咖啡瓷杯,抬手接過同時,很配合的喝了一口,奶味濃鬱,覆蓋了咖啡苦味,溫熱,緩緩淌進喉嚨,潤了他嗓子:“缺了什麼?”

路汐垂眼的視線落在近在咫尺這個巨大的正方形棋盤,繼而,透白指尖撚起象征國王的棋子,握在手心了幾秒,聲音很輕問:“你的白皇後去哪了呢?”

容伽禮暗有所指:“不是在這嗎?”

路汐曾讓他當眾輸掉白皇後象棋,如今容伽禮隱忍許久的暴露本性,終於要向她索賠了,有力的修長手臂強勢地將這具格外柔軟的身軀包裹住,低下頭,額角蹭著她白皙頸側:“我的白皇後在哪?”

“容伽禮。”路汐被力道箍得呼吸微亂。

“回答我。”容伽禮眼神盯著她閉緊的唇齒。

那杯她泡了十幾次才成功一次的咖啡不知何時傾倒在了地毯上,棋盤也移了地方,為兩人騰出空間來。容伽禮擺弄棋子的兩根手指,開始擺弄她了,看似姿態端端正正,實則沿著柔軟的腰線,猶如臨摹什麼似的往上移。

路汐瞬間陷入某種幻覺裡,她變成了遺失在外的那枚戴著皇冠的白皇後,唇微張,容伽禮,容伽禮……近乎滿臉羞紅的叫了無數聲,最終融化成一句:“在這。”

“咬一會兒。”容伽禮將兩指順勢往她唇間去,骨節分明,青筋若隱若現地探了進去。

下秒,路汐眉心輕蹙起來。

他又假仁假義的問:“不舒服?”

路汐說不出話,睫毛濕著,下意識地用舌尖碰到了容伽禮的指腹,想避也無處避開,畢竟他兩指那麼長,哪裡還有其他空間,隻能齒間咬著,答不出一字一句。

到最後,書房落地窗外柔和透亮的光線徹底淡了下來,沒亮燈,那枚象征國王的棋子,倏地間,在黑暗裡響聲清脆滾落在地板上。

路汐顫悠悠的指尖徹底卸了力,連帶他都咬不住了。

……

那隻手很輕地摸上來,溫度高得趴在地毯上久久未動的路汐條件反射被縮了下,偏過頭,鼻尖聞到了容伽禮離得很近的氣息,是他摟住她後腰,輕而易舉地就把人提到了懷裡。

下沒眼看,皆是親密過的痕跡,隱在暗光裡。

而容伽禮一直在若即若離的親她耳垂和發絲,又去貼她臉,笑了:“我的白皇後好燙。”

路汐臉燙,舌尖也燙,比他那個地方還燙。

書房沒備用的東西,容伽禮西裝褲好好穿在身上,隻是被濕了一大片,幸好這層是他獨享,閒雜人等不會冒然出現擾了清淨,否則看到他衣衫不整這副模樣,丟失了體麵的卻是路汐。

這樣安靜擁抱了很久,直到身體溫度逐漸降低下來,路汐幾乎睡在了他懷裡,卻突然說:“對不起。”

容伽禮心平氣和地問她:“為什麼要道歉?”

“簡辛夷私下言辭冒犯到了你。”雖然容伽禮選擇了尊重她朋友的想法,沒有表露出有損風度的失態一麵,但路汐不願讓此事就這樣不明不白揭過去,緩了片刻,輕聲中透著真誠說,“我始終堅信,我們之間是兩情相悅才走到一起的。”

說完,她眼尾倏然微微紅透:“你也要相信。”

路汐用最坦誠的心表態,那句話,她沒有聽進心裡。

容伽禮攥緊她白皙的手,許久,胸腔內極度克製的情緒在這番話裡驟然散去,語調溫和地說:“簡辛夷是你的朋友,她隻是站在你的立場說了一句話而已,沒有錯,也無需你小心翼翼的道歉,我沒有生氣。”

如果簡辛夷擺出她在生意上慣用的資本家那套,有利皆可圖,一張嘴虛偽說儘討好他之話。

等回頭,容伽禮還真會暗地裡給個警告。

讓她識趣跟路汐保持點距離。

*

這事算是揭過,陰差陽錯之下保住了一位牌友的簡辛夷那邊情況也穩定了,祁醒的腿傷專家有方案能不留下任何後遺症的情況下給治好,但是短時間內是離不開輪椅,好在喬清石籌備電影拍攝工作,是出了名的磨洋工,也不急著把演員召喚進組。

這樣一來,下部戲的男主角畢竟也在菩南山,住得近,路汐時不時會拿著劇本,去找祁醒鑽研下故事,分享下彼此頗有心得寫下的人物小傳。

次日早晨,柔和的光影透過一麵玻璃窗,籠罩在容伽禮的身上。

他有公事要出差一趟,醒得早,慢條斯理地換了套很正式的西裝,等將袖扣係好,轉身時,發現路汐正趴在床邊,漆黑瞳仁兒安安靜靜倒映著他。

“真不陪我?”昨晚就問過,看她不睡懶覺,又問一遍。

但得到的是路汐輕輕搖頭說:“我跟聖心約好了見麵的,你做哥哥的,讓讓妹妹?”

她沒撒

謊,字字都是真的。

所以容伽禮從中窺視不出一絲心虛情緒,倒是他挺有情緒的,出差去彆的城市二十四小時,誰知路汐不願意陪同,於是樓下秘書沒催促前,便不踏出這扇門。

很快吻到了一處,容伽禮去親她唇角,自然而然地加深,手掌也沿著光潔的肩頭往被子下探去。

路汐仰著細細脖頸,配合著唇齒微張,被他揉過的脊骨酥了一片。

等秘書真來催了,沒上樓,卻給手機撥了兩聲電話。

氣氛被打斷,容伽禮這才氣定神閒後退半步,未言什麼,摸過她全身上下的那隻手沾了濕意,隻是當著她麵,拿過床頭櫃的紙巾盒,扯出兩張擦拭去。

直到他走了。

路汐驀地放鬆,胸口一陣陣隨著細微呼吸起伏。

寬敞明亮的室內沒了容伽禮就顯得冷,她裹著留有他溫度的被子睡了一場回籠覺,之後,又在彆墅吃過午餐,看著管家將她吃過什麼用過什麼的一切細枝末節都彙報給了容伽禮那邊後,才離開菩南山。

容聖心開車來接的,門口處恭敬送她出來的管家也看得清清楚楚。

路汐事先早就在容伽禮麵前提過,所以走時沒有刻意避開他的耳目,端著一身淡定。

等徹底下了菩南山的主車道,寡言的中年司機並沒有前往容家老宅的方向,而是去路汐所熟悉的,容伽禮曾經親自帶她去過的那處猶如藝術品一樣建設在瀑布邊上的禁區。

“老宅是爺爺和家族女眷在住,大伯是住在另一處思語莊園裡。”容聖心提及這些,也不知為何見麵地點是選在容伽禮住過的禁區裡,但是路汐聽她聲音,比自己好像還要緊張萬分,便握住她微涼手背,笑了笑,反過來安撫:“沒事的,容先生是個講理之人。”

容聖心表情擔憂地望著路汐,似是有絲茫然,不知自己這般聽命行事,會不會釀成大錯:“他說,容伽禮有些事是不會讓你知道的——”

隱隱約約地,容聖心在緊要關頭時智商是在線的,猜測可能是事關路汐。

才應下來傳話。

路汐這幾日提著一顆心臟,說不忐忑緊張都是裝給容聖心看的,畢竟兩人裡,總得有個看起來表麵上平靜點,免得像是去赴刑場,深呼吸了口氣後,說,“我想知道。”

容聖心端詳幾許路汐極美的側臉,將要說出口幾度卡住在喉嚨,咽了口空氣,隨著離目的地遠近,鼓起勇氣又說:“私奔這事我有經驗,汐汐你彆慌,大伯要是鐵了心要當那惡人棒打鴛鴦,我早就提前在附近安排了一架私人飛

機,會親手把你送到容伽禮身邊的。”

一晃神的功夫,等她跟路汐詳細說完自己周全計劃,地點也到了。

四處安靜得仿佛沒人影,隻有遠處的一位西裝筆挺秘書引路,路汐沒提過早已熟悉這裡,容聖心被止步於偌大的客廳,而她以為是上樓,誰知繞了段極長的走廊,是往負一層走。

直到走近長而空曠的會客廳,陳設擺件偏古典風,鋪著層厚軟的昂貴地毯,踩在上麵的腳步聲被收得一乾二淨,而路汐腦袋空了幾秒,隻因看到了端坐在沙發中央的身影。

七八年的時光過去,她沒想到容九旒再露麵已是白發,麵孔依舊戴著金絲邊眼鏡,似將天生的淡漠都遮擋住了幾分,隻是周身氣場給人的壓迫感很強,開口時,保持著身為一個長輩該有的平易親和:“坐。”

這幕是極其相似,都能讓路汐生出錯覺來,仿佛下一秒容九旒就會問她事業如何了。

再自然不過告誡她,於容伽禮的天之驕子人生裡,她路汐是毫無存在價值的,招惹他,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開,路汐微垂著頭,安靜尋了個對麵沙發坐下後,秉承著謹言慎行這一則,沒主動說話。

好在容九旒這次沒有給她準備奶油小蛋糕,矜貴地抬了抬手,讓她倒杯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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