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掃把顯然更是不太現實。
安迪皺了皺眉,在羊皮紙上劃動的羽毛筆頓了頓,改天問問教授們,他們或許有更好的建議也說不定。
計劃遇阻,但安迪並沒有著急,他放下羽毛筆看了眼窗外,陽光正好。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他看向趴在不遠處墊子上的白雪,除了幾次安迪抱著她去教職工休息室和去過一次海格小屋以外,這隻從禁林裡救回來的貓甚少有踏出辦公室的時候。
“喵~”
貓伸長了前爪,懶洋洋地伸長了銀白色的身軀,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瞄了安迪一眼,然後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安迪,拒絕之意很明顯。
但很快貓就覺得不對勁了,它怎麼飛起來啦?!
雖說有太陽,但安迪覺得有些失策,陽光帶來的溫度在高空中就被風吹散了,城堡裡和城堡外完全是兩種溫度,但即便如此,外麵還是挺熱鬨的。
有學生坐在草坪上看書,那應該是拉文克勞,還有幾對小情侶在灌木叢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有空閒的孩子們都出來享受冬日難得的陽光了。
儘管陽光灑下來的溫度就像黑湖湖麵上的冰塊一樣冷,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來都來了。
安迪順著小路往前走,準備繞著黑湖轉一圈,再去欣賞一下那棵據說是整個魔法界唯一一株還活著的打人柳,然後就結束這一次的散步。
樹木並非是隻有禁林才有,黑湖邊的山坡上下,還是散落著十幾棵零碎的冬青的,長勢很好,這大概是整個冬天難得的一抹綠意了。
綠色似乎向來就有著吸引人們聚集的天然魔力,安迪在轉過一個高高隆起的山坡時,聽到山坡斜背麵那邊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他沒想去打擾那邊學生們的放鬆,學生們對於教授有著天然的疏離感,哪怕安迪的脾氣確實很好,好的不像一個教授。
但他懷裡暫時被他當成暖手寶使用的貓忽然豎起耳朵,然後跳了下來,一溜煙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安迪不知道貓忽然發什麼神經,不過他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哈---”有些尖銳的笑聲順著風飄來,“看看,這就是格蘭芬多出了名愛哭的隆巴頓。”
貓就蹲坐在樹上往下看,安迪敏銳地從笑聲中察覺到了不對勁,放慢了腳步走到貓蹲著的那棵樹後。
一群斯萊特林,正圍著一個格蘭芬多,被圍著的那個男孩他認識,納威·隆巴頓,他的鼻子下麵掛著兩根粗粗的鼻涕,不停地往下滴落,像是被施了惡咒。掛在被冷風吹的通紅的臉上。
身上的巫師袍亂糟糟的,有泥水,也有鼻涕和草屑,魔杖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裡。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了。”被納威瞪著的那個學生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譏笑著說,“還是說你忘了上次我給你的教訓?”
“隆巴頓,格蘭芬多贏了一場魁地奇就讓你如此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