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這麼認真聽自己講話,他的家人當他是個沒用的擺件,他的朋友在乎他的姓氏家庭,他試圖討好的人被他的相貌迷惑……沒有人透過他的皮囊看真正的他。
但真正的他是惡劣的,腐敗不堪的,和她哥哥殷續晝一樣令人討厭的。殷續晝是明著囂張跋扈,他在暗地裡步步為營。
“歡迎回來。”
和臻跟隨殷年進入社團的時候,裡麵隻有三個人在做自己的事。其中有一個和臻剛好認識,是她原先班裡的同學,存在感不高,很喜歡看書。難怪最近在教室總是看不見她,原來是在話劇社。
“和臻小姐?”第一個注意到和臻的也是她看見的這位過去的同學,她自我介紹道,“您是要參觀我們的社團嗎?哦,不,難道是秘密打分?分數不夠的話我們社團就完蛋了,這真是太可怕了。哦對了,我叫夏魚,朋友一般叫我小魚……”
旁邊的眼鏡男沒忍住打斷了夏魚:“好了閉嘴吧,不好意思和臻小姐,她一緊張就容易開始胡說八道,我是推理話劇社的成員成與江。”
注意到和臻的目光轉到了角落裡一言不發的人身上,殷年介紹道:“如他們所說,這兩位是夏魚和成江,都是我們推理話劇社的成員。那位平時就不愛說話,但是寫劇本很厲害,還會占卜,好像很準。他的名字是符盞。”
“社團人數不多,但他們幾個算是骨乾了,他們也和我一樣歡迎你的加入。”
“環……歡……幻……歡迎。”夏魚僵硬地鼓掌,與和臻映像裡的那個同學分毫不差。
雖然從未有人記住過和臻,但她總能一下記住認識的人的特質,就好像上帝關上了讓彆人了解她的門,和臻自己打開了記住彆人的窗。
“唔……兩個人。”符盞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字,他從和臻的身上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但除了和臻並沒有人聽清。
之後的時間和臻經常來推理話劇社待著,這裡人少,了解她的人更少,她可以放心地躺在門口的藤椅上,思考未來如何向前走。
殷年經常看見和臻總是躺在藤椅上小睡,其實她很容易驚醒,所以殷年每次都靠近地很小心。他又一次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和臻身上,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聽見了和臻手機的提示音。
和臻的腦袋動了一下,但並沒有醒來的意思,殷年沒忍住看著亮起來的屏幕,上麵發信人赫然是他的哥哥殷續晝的名字。內容是一串省略號,殷年無法得知具體是什麼,但隻有很長的消息會被縮略成這樣。
原來她和自己那個討厭的哥哥很熟嗎?殷年感覺有一盆冷水泡在了頭上,讓他心跳都停了一拍。
他喜歡和臻嗎?或許沒有多少,但無論如何他也不希望能夠與和臻有進一步交流的是他最討厭的人。殷年本想溫和地靠近和臻,但這一瞬間他決定加快速度,防止任何不穩定因素打亂他的計劃。
和臻清醒的時候沒有看見殷年,她隨手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丟在了一旁,打開手機的消息框。
“喂,你發什麼神經。”和臻看見殷續晝給自己發了很長一串亂碼,莫名其妙的符號和一堆奇奇怪怪的字母組合在一起,幾乎占了一整頁,像火星文字一樣。
殷續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