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的單獨相處機會被破壞,殷年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快,反而輕鬆地打起招呼。
夏魚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今天想新娘是她的表姐,她等一下就會換衣服做伴娘:“我剛剛在那邊看到了符盞,不過他找了個地方休息,他好像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符盞,是話劇社裡和臻映像最深的人,她總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否真的見過他。
和臻對自己記人的能力很自信,卻怎麼也無法從記憶裡索引出這麼個人,因此更覺得奇怪。
“等一下會有新娘丟捧花的環節,但是我不能去搶。”夏魚覺得可惜,“不過姐姐她之後會給我一樣的一捧。”
“能跟心愛的人結婚真是很棒啊。”
“不過真奇怪,”夏魚一旦開始說話就沒完沒了,“我剛剛經過她的房間,她就一直站在那裡,叫她也不說話,過了很久才讓我先去換衣服。”
直到他們幾個分開,殷年也沒能再跟和臻說一句話。
殷年打出一個6。
他很想問和臻剛剛怎麼和易虛舟在一起,也很想問和臻怎麼和殷續晝穿得同款,但他可能連和臻的朋友都算不上,連打招呼都要想方設法地偽裝成巧遇。
每多見麵一次,殷年想“攻略”和臻的想法就多一分,多的他都快忘了一開始為什麼選擇她。
他希望和臻也能選擇自己,到時候,他會愛她。
殷年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他把這一切當成另一種可以計算的數據,但最近他發現自己的數據庫起不來任何作用了。
或許,他有點開始動心了,從他發現自己開始嫉妒的那一刻。
易虛舟不可能,殷續晝也不可能,一個拒絕了和臻的真心,一個是世界頂級的自大狂,那種脾氣暴躁的家夥怎麼可能不磕著碰著和臻。
隻有他合適,一定是。
和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等到了夏魚說的丟捧花的環節,她和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站在一起。因為認識她的人很多,她從邊緣默默被擁蹙到了人群中間。
如果是過去,就算她站在中間也沒人能看見吧。
“臻臻,你的皮膚怎麼那麼白呀。”
“臻臻一直是個好運的人呢,說不定能拿到捧花。”
“不過臻臻,你想跟誰結婚呢?”
因為是和臻,就算這裡的人都知道她被易虛舟拒絕了也沒有人會奚落,他們未必會覺得是易虛舟沒有品味,但一定相信和臻依然有更好的未來。
她是和政、鹿也的女兒,隻需要這一點就足夠其他人不敢亂說話了,至少當著她的麵不行。
如果這個時候被炸死在人群中間也好過變成以前那樣的透明人,和臻笑著一個個回應,直到那捧花真的精準落入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