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臻的手臂被劃出了很長一條傷口,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讓本就黑暗的牆壁更顯可怖。牆壁上的文字有些陌生,沾到血後更加清晰地露了出來,和臻簡單記住了形狀後接著向上攀爬。
好在她剛剛沒有徹底掉入地宮,半處抓到了不知名的藤蔓,這才勉強接著向上爬。
但和臻攀爬的速度遠比不上火焰侵蝕的速度,心理的恐慌讓她幾乎覺得自己的一角已經燒了起來,很快她也要成為棺材裡的紙人中的一員。
“和臻,抓住它!”
救援梯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和臻身旁,她忍著痛抓住了救援梯的地步,迅速轉身用力踢了牆壁一步,借助反作用力將整個人都靠在了救援梯上,兩隻手用儘最後的力氣抓住這一絲生機。
“呃……咳……咳——”
和臻的手放在胸前,衣服立即沾上了血跡,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渾身血汙,跟以往那個千金大小姐毫無關係。抬頭看著難得那麼圓的月亮,和臻眯起了眼睛,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才湧上心頭。
不,不對——
“夏魚!”和臻站起來,沒走兩步就膝蓋一軟貴在地上,殷續晝和其他救援人員都拉住了她。此時,他們剛剛爬上來的地宮已經成了火海,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救火的隊伍。
而夏魚,永遠地留在了那裡。
“烤腸……孜然……”和臻沒有掙紮,呢喃著夏魚之前說的奇怪的話,其他人隻當她暫時收到了刺激,儘力安撫。
直到要被抬上擔架,和臻才突然想起另一個人,她抓住醫務人員的胳膊,問:“有沒有看見棲鶴,棲鶴在上麵嗎?”
“放心吧,他沒事。”老張很早就把棲鶴送給了醫務人員,他受的傷也不算輕,但活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一聽說和臻和殷續晝的情況,他就立即趕了過來,好在兩個孩子都沒事。
“你們這裡……”
和臻的氣息有些微弱,但還是儘可能地說了有用的線索,並交代了關於夏魚的情況:“她還有可能被救上來嗎?”
“你先好好休息。”老張不能給和臻無謂的希望,隻好說,“剩下的交給我們。”
回憶起火光中夏魚的表情,和臻終於閉上了眼睛,放慢了呼吸。
她……是真的想救我。
夏家婚禮出了這麼大的事,外麵眾說紛紜,但夏魚的表姐夏雲念的婚禮必然是黃了的。原本要和夏雲念結婚的男人嚇得不輕,他沒有找夏雲念的麻煩,但他的家族顯然沒有打算立即罷休。
殷續晝的母親雖然姓夏,但和這裡這個“夏”家的關係不是很大,所以麻煩沒找上她,找她打聽八卦的人倒是不少。夏清都一一敷衍過去,這才找到了兒子的病床。
“可以啊你,不是說去隔壁市玩一圈嗎?把自己這條命差點搭進去?”
病床上的殷續晝看著還挺有精神,就是繃帶纏的幾乎全身的都是,讓夏清都覺得好笑。
“我這不沒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