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往下微微撇了一點。這件衣服從做工到舒適度沒有不讓她滿意的,但是除了脖子和臉蛋,她幾乎沒有任何部位暴露在陽光下。
簡直像見不了陽光的吸血鬼,再撐著一把傘的話,就全部被遮蓋了。
“你故意的?”
殷續晝假裝沒聽到和臻在說什麼,搖著尾巴求誇獎:“每一步都是我精心設計的,臻臻隻要站著享受聚光燈就可以了。”
“好吧。”和臻忍住剪掉過長的裙擺的衝動,湊到殷續晝的耳邊,“時間還很多,我確實需要……享受一下。”
殷續晝咽下了口水,不需要任何轉彎他就能明白和臻的意思。
暖色的燈光下,和臻的眼角流露幾分媚意,讓殷續晝從側臉紅到了耳根。
“很棒,乖狗狗。”
和臻抓住殷續晝的頭發,天鵝般的脖頸微微揚起。輕至之時,她的指甲穿進殷續晝的頭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抓破了他的頭皮。
等到和臻與殷續晝、易虛舟打招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和臻左顧右盼了很久,也沒看見宋撥雪。
“姐姐不來嗎?”和臻想起了那個總是笑著的長腿姐姐,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隻會摸著她的頭說以後一切都會浮出水麵。
易虛舟和盛千鐘對視了一眼,最後把問題拋給了殷續晝,和臻還不知道宋撥雪的真實身份,他們貿然說出來也是對宋撥雪的不負責。
“他啊,有點事情需要回國。”殷續晝說謊時總是小動作不斷,尤其是麵對和臻時,連話都很難說完整,“不過沒關係,她……拜托她的男朋友來了。”
“她男朋友你可能也聽說過,叫Alaric,也是一個S級,不過已經一年不在學校了。”
Alaric?
和臻狐疑地看著殷續晝,接著問:“跟我們同級嗎?一年不在學校豈不是……從來沒來過學校?”
“差不多吧,他沒上幾個月學,就因為國內震蕩回去了。”殷續晝也不知道為什麼Alaric突然要用真實的身份參加他的生日會,其他人都到場了還看不到他的影子,簡直莫名其妙。
“彆管他啦。”
殷續晝給和臻切好牛排,小心翼翼地送入她的口中:“等一下要辛苦你了,多吃一點。”
盛千鐘搭住易虛舟的肩膀,看到這麼善解人意的殷續晝,他們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比起相信殷續晝真的改正了,不如相信他其實被“溫柔鬼”附身了。
他們口中的Alaric是最後一個到場的,當時一切正好,殷續晝請來的牧師問:“你願意嗎?”
倒不是真的結婚,按照殷續晝的說法,是一場表演給賓客看的舞台劇。但Alaric知道,這是他最大的生日願望,往後的所有輪回,他再不能得償所願。
“我願意。”Alaric用自己國家的語言回複,他特地選了一個燈光暗淡,連攝像機都很難照到的地方,雞尾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這是他背著殷續晝帶進來的,這家夥要是看到他帶酒說不定會發神經跟他打一架,但Alaric此時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新娘很漂亮,雖然她個性虛偽狡詐,善長用溫柔似水掩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