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左席臉上透出一絲凝重。
“嗯?好消息!”
陸乾眉頭輕挑,直接說道。
“李峰那邊傳來消息,你抄了袁府的錢,不用送交京城,直接給神火堂那邊,讓他們建造鐵牛飛車路。剩下多少,都是鎮撫司的。”左席道。
“這倒省了不少功夫!”
陸乾神色一喜。
鎮撫司的,就是他的,那時候應該能剩不少黃金,可以再來幾發抽獎。
“那壞消息呢?”陸乾又問。
“壞消息是……青州王出關,突破了法相外景境。你這邊一動手,他那邊直接斬了十五個郡的鎮撫司總捕頭,十八個郡的郡守,副郡守,然後直接帶人將郡中袁家所有分府都抄了一遍。你的老上司李峰大人並沒有撈到多少好處。”
左席歎了一聲。
青州王?
陸乾瞳孔微微一縮,沉吟頃刻,才緩緩道出一句話:“陛下還真是深謀遠慮啊!”
這很顯然,青州王早就突破了法相外景境,等的就是這一刻。
“那你怎麼辦?你跟趙離勢如水火,不死不休,你剛弄走了一個三品總督,現在直接冒出一個青州王,又壓在你頭上。”左席皺眉道。
“這我倒不懼。我現在飛魚鬥服加身,再加上滅了袁家,功勞之大,無人能比。青州王是個練武狂人,也不會直接對我這個後輩下手,趙離頂多借他爹的威風使些小手段,不足為慮。再說了,書老看在陛下麵子上,也會幫我的。”
陸乾微微一擺手,走入大牢深處。
轟隆一聲。
牢房十萬斤的鐵石大門打開,陸乾走進去,冷聲道:“袁卓,聽說你想見本官?”
聽到聲音,坐在床沿邊的高大中年人抬起頭來,依然威嚴赫赫:“陸乾,鬼羅煙之事一定是你栽贓陷害!呂橋曾與你爭奪鎮撫司大權,他的死,也一定與你有關!說不定就是你殺死了呂橋!”
不愧是能當總督的人!腦子還行!
陸乾抱手環胸,冷麵問道:“你要跟本官說的就是這個?”
“哼!我要見陛下!”
袁卓虎目一瞪,斬釘截鐵道。
“見陛下?”
陸乾冷笑一聲:“見閻王還差不多。你知道外邊袁家是什麼處境麼?”
“哼!青州三十六郡,我袁家不可能倒得那麼快的!還有幽州,琵琶洲!我袁家屹立千年不倒,絕不可能因為區區這麼一件小事而崩潰!”
袁卓一聲冷哼,似乎還很有底氣的樣子。
“是麼?”
陸乾眯了眯眼,目光銳利如刀:“你的底氣倚仗無非是其他郡的鎮撫司總捕頭,還有郡守。但你不知道的是,陛下早已派青州王,暗中潛伏,昨夜一舉斬殺與袁家勾結的鎮撫司總捕頭,郡守!”
“什麼?”
這一句話,讓袁卓渾身劇震,瞳孔瞪到極大,仿若遭受到萬千雷霆轟擊。
“陛下……是要將我袁家連根拔起啊!陛下!你好狠的心啊!”
良久之後,袁卓仰天發出一聲悲愴大喝,猛地先前一跪,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鮮血。
挺直如槍的軀乾也終於佝僂下來,好似渾身力量被抽空,臉上滿是絕望,悲傷。
陸乾見此一幕,搖搖頭,轉身就要離去。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一個千年世家,居然會如此縱容袁久這麼一個廢物?”
袁卓聞聲抬頭,哭笑道:“嗬嗬,本來駙馬的位置是袁久的。後來,他將駙馬讓給了他哥哥。陸大人……你給袁久一個痛快吧!彆折磨他了!”
原來如此!
陸乾暗暗點頭,冷道:“放心,本官從來沒有將袁久那個廢物放在眼裡。他那一坨屎,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說罷,轉身一甩披風,直接出了大牢,來到偏廳。
“見過陸大人!”
看到陸乾龍行虎步走進來,曹和,柳三開,韓甜三人連忙起身,深深一躬,拱手拜見。
“三位客氣了!”
陸乾一步竄射到主座,一轉身,大馬金刀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淡然吐出一句話:“本官為政一向清廉,一向見不得金銀黃白之物,一見錢就頭昏眼花!可昨夜抄了袁家,見了太多黃金白銀,真的是氣得頭昏眼花,痛心疾首!”
“這等搜刮剝奪民脂民膏的世家,你們說,該殺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