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夠催動千魂鏡？明明千魂鏡已經認了神火長老為主！”
黑衣老者見到這一幕，仍舊忍不住麵露震驚駭然之色。
神兵不侍二主。
這是常識！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已經巔峰了他的認知。
一旁的刑老道與左席也都微微側目，但並沒有開口詢問。
“這些問題，等你見到閻羅再問吧。”
陸乾臉色冰寒，猛地一催千魂鏡。
千魂鏡轉動加速，激射出一道黑光，打在黑衣老者眉心處。
頓時，黑衣老者目光渙散無神，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你叫什麼？”陸乾冷問道。
“夜飛。”
“你是哪個門派的人？”
“聖門。”
“聖門？”
陸乾眉頭微微一皺，轉頭望向刑老道，左席。
“據老夫所知，末法魔門有三教四宗，但沒有一個自稱聖門的。”左席回憶了一下。
刑老道眉頭緊皺：“老夫也沒有聽過。”
見此，陸乾繼續冷聲問道：“聖門是什麼門派？你不是無生教的人麼？”
“聖門是聖門！是仙庭！是天界！”
說到聖門，黑衣老者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狂熱：“無生教的無生真空，隻是聖門天界三十六界之一！”
“那個無臉青衣男子又是誰？”
陸乾追問道。
“那是神火長老。是神火長老找到了我，讓我知道了聖門的存在！將來聖主降臨，我將會成為聖門長老，突破武聖！”
黑衣老者臉色逐漸亢奮。
聖主？
聽到這兩個字，陸乾，左席，刑老道目中精光皆是一閃。
“聖主是誰？”
陸乾目光銳利，一字一字吐道。
“聖主就是聖主！四月食日，永夜將至！天地化為冰川！萬物寂滅！到了那個時候，聖主將會降臨，拯救天下蒼生！將天下蒼生帶到無上天界，永生不滅！”
“……”
陸乾三人神色皆是一冷。
這家夥，已經被徹底迷惑心智，墜入魔道，變得瘋狂。
“你們為什麼抓我？為的就是九蟬不滅金身勁？”
陸乾沉吟頃刻，冷聲問道。
“沒錯！這門無上天階神功就是獻給聖主的禮物！”
黑衣老者滿臉虔誠，狂熱，恭敬。
“那麼，你還知道聖門的其他人麼？他們姓甚名誰，在哪裡，鎮撫司之內還有沒有你們聖門的人？”
聲音剛落，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黑衣老者猛地劇烈掙紮起來，皮膚之下根根青筋綻起。
血液瘋狂上湧！
眨眼之間，他的雙眼眼球暴突出眼眶，臉上青筋遍布，似一條條蛆蟲在拱動，顫抖，宛如地獄爬出的厲鬼，很是恐怖。
“小心！”
突然，左席臉色微變，往前一踏步，渾身爆閃綠光，在瞬息間凝成綠光屏障。
砰。
一聲炸響，黑衣老者的腦袋如同西瓜爆裂一般，直接炸開，噴射出紅白之物，濺的滿地都是。
陸乾的臉色有點難看。
唯一的活口，死了！
隨著黑衣老者的死亡，半空這那塊千魂鏡碎片黑光一收，掉落下來。
陸乾伸手接住，臉上浮現出一片陰霾。
看來，他得苟一波了！
這事還得趙玄機來處理！
轉身直接走出密室，書老皺眉問道：“怎麼，問出什麼來？”
“聖主、永夜將至。”
陸乾沒有隱瞞，直接答道。
唰的一下。
書老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的凝重。
嗯？
陸乾見此，眉頭不禁一挑。
莫非真有永夜將至這麼荒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