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乾也看出了女子眼中的一絲嘲諷。
但他怕什麼!
論忽悠,他還怕過誰?
斟酌了一下,陸乾眯眯眼,語出驚人:“想要複國,第一,大玄皇帝趙玄機必須死!那是大玄的定海神針,他一死,大亂定生!”
白衫女子白了一眼。
這話誰不知道呢?
但問題是趙玄機乃是武聖,唯一的一個武聖,當年四大護國長老都沒有殺他,現在還怎麼殺?
“第二,你們的路線錯了!我知道,你們一定在暗中派人四處禍亂大玄,以致大玄境內匪盜四起,卻沒想到,民心已經變了。你們越禍亂大玄,百姓越靠向大玄。”
“不可能!”
白衫女子神色一肅,立刻反駁。
“是麼?我當了鎮撫司那麼久,還不比你們清楚?你們一心隻想複國,卻沒想到,這天下百姓隻想休養生息,安居樂業,過點安穩日子。阿姨,時代變了!”
陸乾最後一句話,如同一根冰冷長槍,捅進女子心窩。
白衫女子默言,眸光似乎變得有些黯淡。
她縱使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街頭巷尾,茶樓酒肆之間,百姓對大幽的懷念已經減少了很多。
這天下,大幽的存在似乎逐漸淡去,快要消失了。
這才短短二十年啊!
“知道為什麼嗎?”
陸乾臉上浮現一絲譏笑。
“為什麼?”白衫女子皺眉問道。
“因為大玄做了兩件事,一是稅賦,二是大力發展科技生產力。”
陸乾道出一個新名詞。
白衫女子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這時,陸乾飲了一杯茶,冷冷道:“大幽末期,百姓賦稅之重,苛於猛虎,但大玄立國之後,趙玄機主張簡單節儉,朝廷上下,無不效仿。其二,改種龍牙米,推行水紡機,建造鐵牛飛車……當年你們漠視的神火堂,在大玄受到極大的重視,收納天下群才,這些年弄出不知多少造福民生的新鮮玩意。天下起碼三成百姓變得豐衣足食。誰對誰好,這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
聽完這話,白衫女子再度默言。
二十年前,大幽皇族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紙醉金迷之中,天下蒼生,黎民百姓,那是個什麼玩意?
也難怪百姓這麼快接受了大玄。
這時,陸乾又說道:“雖然這些年當官的玄黃宗弟子有些操蛋,但鎮撫司一出,鎮守八方,安撫民心,效果還是有的。長久以往,天下民心儘歸大玄,你們禍禍民間百姓又有什麼用?百裡狂之流,死士再多,又能如何?”
這一番話,仿佛是古刹晨鐘,震醒了白衫女子。
醍醐灌頂!
她恬靜水眸變得認真起來,迫不及待問道:“那敢問陸大人,小女子該如何複國?”
“你們要想複國,重心不應該在民間,而是應該在朝廷之中。”
“朝廷?”
“不錯!朝廷之中,雖有趙玄機坐鎮,但他兒女眾多,百年之後,趙氏皇族龐雜錯亂。終究是帝皇之家,那一把龍椅肯定是要爭一爭的!這龍椅一爭,那便要死人!死很多很多的人!”
“然後呢?”
“然後,你們就趁亂安插人手,一是把持軍權,二是狸貓換太子。”
“狸貓換太子?”
“就是給大玄皇子送女人,然後來個珠胎暗結,偷龍轉鳳。長久下去,這大玄趙氏血脈,說不定又會變成大幽皇族血脈。”
聽到這,白衣女子雙目一亮。
“再然後呢?”
陸乾嘴角一勾,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欲知後事如何,還請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打賞幾個銅錢,沒錢的捧個人場也行。”
這話一出,白衫女子楞了一下,隨後噗嗤一笑:“你這小家夥,不就是想要好處麼?說吧?要什麼好處?”
“很簡單!給我九蟬不滅金身勁的修行秘要!”
陸乾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如勾。
他陪這白衫女子廢話那麼多,一是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讓白衫女子另眼相看,不至於被人輕視,二是想要從這女子身上搜刮好處。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