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乾雙目微眯。
“那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救人。”
陸乾冷笑一聲,又道:“既然都已經準備弄死謝安平,又跟魏令撕破臉皮,這人自然要救!”
救人一命,月度結算的時候又有俠義值進賬,怎能不救?
“可魏令怎麼說也是七品縣令,背後是青陽郡郡守。你這麼往死裡得罪,恐怕會有危險啊!”
刑老道憂心忡忡。
“你說錯了。”陸乾幽黑雙眸透出銳利光芒:“我不光要得罪他,我還要坑他一把!老刑,有什麼藥,是可以讓那家夥走火入魔的?”
刑老道一聽,立刻明白陸乾的打算,雙目瞪大,咋舌不已:“老陸,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怎麼說,那魏令也是你的頂頭上司!你這樣害他,不怕魏令的師兄弟,還有郡守找你算賬?”
“哼哼,我們這不是有一個冤大頭麼!”陸乾冷笑道。
“你是說那個不存在的大幽餘孽?!”
刑老道瞳孔放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錯!大幽餘孽先劫牢,後下毒謀害縣令,以致縣令大人走火入魔!這個黑鍋,大幽餘孽不背誰背?”
陸乾幽幽說道。
“嘖嘖,老陸,你這見縫插針,栽贓陷害紮人的本事還真是讓人驚歎!莫非你上輩子是根針?”
刑老道情不自禁感歎道。
起碼,他活那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像陸乾這般怪異的家夥,什麼事都能借題發揮,真是可怕!
“彆廢話了!有沒有藥?”陸乾神色肅然道。
“嘿嘿,這藥自然是有的,老夫離開京城之前可是拿了不少好東西。”刑老道得意一笑,突然想起了什麼,皺眉道:“你是想借機來試探這個天仙樓的花魁?”
“沒錯!這若水是謝安平養出來的,我信不過!她想要我救她,就得給我一個投名狀!”
陸乾神色冰冷道。
這也算是他下的一手閒棋,成了就鏟除一個敵人,算是意外之喜,不成也沒有損失。
“嘖嘖,美色當前而不為所動,老陸,你果然是個辦大事的人。不過,你要怎麼弄?”
刑老道豎起一個大拇指,讚道。
“這藥我會讓人過幾手,再傳給那個若水!就算這是一個陷阱,最後也查不到我頭上來!”
陸乾沉吟片刻,決定還是穩妥一點為好,免得被人抓住痛腳。
隨後,他望向字軸上的娟秀小字,眯眼道:“這若水居然猜出我想對付縣令魏令,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行!我這便給你藥!這是敗血香,氣味極淡,可以輕易被女子胭脂水粉香氣掩蓋。服用之後,體內陽氣奔騰,血氣翻湧沸騰不止。一般人聞了沒有任何問題,但那魏令修煉的是至陰至寒的邪功,氣血一起,陰陽相衝,必定走火入魔!使用辦法也很簡單,將這敗血香混進香爐裡點燃便可!”
刑老道從懷裡一掏,掏出一個紙包,遞了過來。
陸乾也沒看紙包裡有什麼,直接將紙包收起來,皺眉問道:“昨天齊田夏苗高碩抓回來的四個人招供了沒有?”
“起初有三個人沒招。”
刑老道點點頭,豎起三根手指。
“那你搞定了麼?”陸乾問道。
“當然!你莫要小瞧老夫!這區區幾個亡命之徒,還能難住老夫不成?”刑老道嘿嘿一笑,捧起旁邊的大碗,繼續吃起了餛飩,滿臉的心滿意足。
見此,陸乾皺了皺眉:“彆吃餛飩了,有空去買點丹藥。你的傷還養不好的話,估計真沒幾年好活。”
說罷,從懷裡掏出剛才得來的銀票,又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金票,直接放在桌上。
“放心吧,老夫我還不想死呢!區區一點小傷,難不到我!你去忙吧!”
刑老道嘿嘿一笑,隨意地將銀票收起,揮了揮手道。
聽到這句話,陸乾也不再說什麼,收好字軸玉佩,轉頭問道:“那些口供在哪?”
刑老道忙著吃餛飩,頭也不抬,隨手一指旁邊石台上的一疊宣紙。
陸乾走過去,拿起來一張一張細看,目光漸亮。
這些口供可是一張張銀票啊!
現在,就等著周洪元,百裡狂來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