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火炮的威力,天下無人不知。
一炮轟下去,半座山頭直接轟碎,三丈厚的鋼鐵城牆也得被炸出一個半畝大的缺口。
在這神火炮麵前,再厲害的罡氣境武者都是紙糊老虎,被轟中的瞬間直接炸為漫天血霧,粉身碎骨!
然後,直接氣化!連骨灰都不用打掃了!
震驚!恐懼!寂靜!
周洪元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瞳孔裡滿是恐懼。
那個綠竹臉上的得意瞬間消逝,小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牙關開始顫抖。
在他們的身後,那些周府的護院家丁更是嚇得雙腳直打擺,手裡的刀槍棍棒都拿不穩。
長街之外,所有的百姓望著三門黑色神火炮,俱是瞳孔放大,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不可置信。
居然弄了來三門神火炮?這是要將沙水城轟上天麼?
他們心頭震駭,紛紛驚道:
“是神火炮!這這這……這是真的神火炮!”
“跑哇!”
“這麼大陣仗,看來陸大人是鐵了心要弄周洪元了。”
“不過,真的會開炮麼?”
一時之間,圍觀的百姓嘩然四散,但還有一些不怕死的遠遠站在房屋頂上,拿著千裡鏡遠望。
在萬眾矚目之下,陸乾緩步走到中間那門神火炮旁,冷冷吐出三個字:
“拿火來!”
話落,一個銅甲捕快從墨麟馬上拿來一個火折子,雙手捧到陸乾身前。
陸乾神色冰冷,伸手拿過,彈開火折子蓋一吹。
呼。
一縷藍色火焰在火折子上竄燒起來,在日光的照耀之下,不是很顯眼,但落在周洪元眼裡,卻無異於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極度的恐懼之後,是極度的憤怒。
周洪元站在朱紅大門的石階上,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露,猙獰大吼一聲:“陸乾!你!敢!”
這一身巨吼,如虎嘯山林,獅吼平原,吼出了肉眼可見的音波,傳散開去,直震得人耳膜鼓痛欲裂。
居然是音波功!
陸乾望了一眼手中熄滅的火折子,皺眉扇了扇鼻子:“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上火了麼,口氣還這麼臭?”
聽到這句嘲諷,周洪元瞬間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道:“陸乾,你今日若真敢點火開炮,轟炸我周府,明日我就入京告禦狀!就算死,也要將你告倒!讓陛下治你一個亂殺無辜平民之罪!”
話音剛落,一道尖利聲音隨之響起,是那個麵色煞白的綠竹:“陸乾!你敢點火,我便敢以身擋炮!縱使被炸成肉糜,我也絕不閃躲半步!我倒要看你,敢不敢炸我這郡守大人的乾妹妹!”
這二人說完,一臉發狠地往前一杵,就跟兩尊煞麵門神,擋在朱紅大門前。
正所謂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周洪元,綠竹二人咬牙切齒,一臉豁出去的表情,還真讓人心中一凜。
場麵僵住了!
“陸大人,這……怎麼辦?”沈紫霜飄到陸乾身旁,低聲問道。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陸乾身上,都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是真的無法無天,喪心病狂到點火開炮,還是灰溜溜的帶著人離去?
百姓紛紛猜測斷言:
“依老夫來看,陸大人沒這麼喪心病狂!”
“是啊,一炮下來,周府剛剛接回來的那群妻妾孫子孫女估計全沒了。”
“還有那個郡守大人的乾妹妹擋著。這炮點不了了,沒戲!”
“嘿嘿嘿,陸大人這次丟了臉麵,恐怕再也壓不住周洪元。風頭過後,陸大人恐怕會被秋後算賬。”
“這麼一說,豈不是沙水縣要換新的鎮撫司捕頭?彆呀,陸大人雖然貪了點,但起碼巡邏吃東西會給錢啊!萬一換一個更惡劣的過來我們豈不是慘了?”
……
在一處宅院的高樓頂上,魏令一身紫袍,氣勢如山,手中拿著一個千裡鏡看著周府門前發生的一切。
在他的身旁,是那個額頭纏著白布,傷還沒好的魏師爺。
“叔叔,你說那陸乾真敢開炮麼?”魏師爺略顯卑微問道。